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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處境非同尋常。&rdo;我冷笑著說。

帕德勒沒有聽到我的話，或者是他拒絕跟我說話。他把身體倚靠在門上，龐大的身軀擋住了我的去路。我聽著外面油泵的咯吱作響，水在下面拍擊的聲音。我思索著我所知道的、關於帕德勒的一切。

&ldo;你的處境非同尋常。&rdo;我又說了一遍。

&ldo;你給我閉嘴!……&rdo;帕德勒怒吼一聲。

&ldo;你現在像個獄卒，我的意思是。&rdo;我冷嘲熱諷地說，&ldo;通常情況是相反的，你總是蹲在牢籠裡，被別人看守著。&rdo;

&ldo;我讓你給我閉嘴。&rdo;

&ldo;笨蛋，你蹲過多少回班房了?&rdo;

&ldo;老天啊!……&rdo;帕德勒憤憤地喊道，&ldo;我警告過你了。&rdo;

帕德勒無精打采地向我走過來。

&ldo;這需要很大的勇氣，&rdo;我說，&ldo;去威脅一個雙手被反捆在身後的人。&rdo;

帕德勒張開的手掌，在我的臉上留下了一陣劇痛。

&ldo;問題是你太怯懦了，&rdo;我繼續諷刺地說，&ldo;正如瑪茜所言。你甚至連瑪茜都害怕，不是嗎，帕德勒?&rdo;

帕德勒站在那裡，不停地眨巴著眼睛，他的影子籠罩著我。

&ldo;我會殺了你，聽到了嗎?……&rdo;帕德勒激動地大聲嚷嚷，&ldo;你再說下去，我會殺了你。&rdo;

這些話費力地，從帕德勒的嘴裡，雜亂地蹦了出來;由於語速太快，他的嘴角濺著唾沬星子。

&ldo;但是，特洛伊先生不會喜歡那樣。&rdo;我冷笑著說，&ldo;他告訴過你，要保證我的安全，記得嗎?你不能對我怎麼樣，帕德勒。&rdo;

&ldo;我可以狠狠地揍你一頓。&rdo;帕德勒咬牙切齒地說，&ldo;我要暴打你一頓。&rdo;

&ldo;如果我的雙手，沒有被綁起來，你是無法得逞的。你這個可憐蟲。&rdo;

&ldo;你叫誰可憐蟲?&rdo;帕德勒又舉起了手。

&ldo;你這個孬種!……&rdo;我大聲刺激他說，&ldo;你已經過氣了，徹底過氣了。你只會打一個沒有還手之力的人。&rdo;

帕德勒沒有打我。他從口袋裡掏出一把摺疊刀，並開啟了它。他的小眼睛血紅地閃著光。他的整張嘴，現在都被唾液浸濕了。

&ldo;站起來，&rdo;帕德勒憤怒地說，&ldo;讓我來告訴你，誰是孬種。&rdo;我朝他背轉過身去。他切斷了我手腕上的繩子，然後收起刀子。

帕德勒一把將我扭轉向他，給了我一記右勾拳。我的臉立刻失去了知覺。我自知不是他的對手。我一腳踢向他的腹部，他移動到房間的另一側。

趁他再次走過來的時候，我撿起凳子上的那把銼刀。刀尖並不鋒利，但也夠用了。

我扭住了帕德勒，手握著銼刀靠近刀尖的地方，在他的額頭上，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帕德勒迅速地向後退，難以置信地說：&ldo;你居然劃傷了我?&rdo;

&ldo;很快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帕德勒。&rdo;

在聖佩德羅碼頭，一個芬蘭水手教過我，波羅的海刀客弄瞎對手的方法。

&ldo;我要殺了你!……&rdo;帕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