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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著四周,問:“還有誰在屋裡。”
一瞬,就差一瞬。
這一瞬讓謝濟軒沒有看見陳珈的背上突然多出了一條金色的脈絡,這條脈絡像是活著般朝陳珈受傷的湧動而去。
花落正在放簾幔,聽到陳珈的問話後,她四下一打量,道:“小姐,你可是把簾幔的影子錯當成了人影。”
落日的餘暉透過窗戶照在了室內的簾幔上,光線讓簾幔像一道黑影般斜照在陳珈身側。
陳珈拉著衣裳點了點頭,驚恐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有些可憐。花落忍不住朝她招手,示意她站在簾幔之後。像她這般衣服半褪的站在門邊,若是遇上個不會敲門的夥計,她的名節可就全毀了。
陳珈慢慢地朝著花落走去,每走一步都在竭力讓腦子冷靜下來。如果感覺沒錯的話,這個被賜名花開的侍女只怕是個男子。
她知道這個結論非常驚人,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覺,這種直覺完全靠上輩子的生活所獲。
她在與小芳同住的日子裡,基本上每天都會見到不同的男人。這些男人都是小芳的客人,有的人完事兒就走,有的人卻像看見骨頭的狗一樣徘徊在附近。
為了保護自己,她對男人有了一種近乎動物本能的敏感,她能在人潮中輕易找出哪一個男人在看自己,目光裡又包含著什麼樣的資訊?
隔著一層簾幔,陳珈再次把謝濟軒打量了一番。杏仁眼,柳葉眉,紅潤的櫻唇,豐盈的胸脯,纖細的腰肢,活脫脫的是一位美麗女子。
“哼,”她低不可聞的冷笑了一聲,努力回憶著曾經管理過的異裝癖和變性人。他們可是為夜場的光怪陸離貢獻出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她記得不管是異裝癖還是變性人,都不可能完全同女子一樣。化妝可以改變面板,手術可以讓喉結變小,還有義乳能讓他們的胸前同女性一樣。唯一無法與女性相同的就是屬於男性的骨架,這一點永遠無法改變。
再次看向謝濟軒時,她的目光只看喉結和腳。
不過初秋的天氣,這位女侍已經穿上了立領的對襟馬甲,金線繡銀葉的領子剛好遮住了喉結部分。再看他的裙子,比花落長了一寸的裙邊恰巧把腳面遮掩得嚴嚴實實。
所有細節都印證了陳珈的猜測。這才出門兩日就如此戲劇了,接下來的日子她能平安活到質子府嗎?
入夜後,花落在陳珈背上塗抹了一層藥油,清涼的藥油讓陳珈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只覺今日的不適全都因為新身體過於敏感,那麼一點熱水竟然真給了她被燙傷的感覺。
驛站柴房,和陳珈相撞的小廝正齜牙咧嘴的不斷喊疼,那被茶水燙到的小腿早已紅腫不堪。儘管這樣了,他還自我安慰道:剛燒好的滾水就這樣潑了下來,幸好那位小姐穿了夾襖,否則把我的命拿去也不夠抵的呀!
第九章 討好
更新時間2014…10…21 8:00:43 字數:3092
謝濟軒去到皇甫端白房間時,他正在燈下擦劍。
謝濟軒問:“你覺得藍家小姐怎麼樣?”
皇甫端白頭也不抬的反問:“什麼怎麼樣?”
謝濟軒猶豫了一會,道:“舉止有些奇怪,和她的身份不符。”
一個大家閨秀怎會坐在馬車的矮櫃上,又怎會如此心急火燎的脫下衣裳讓侍女檢查是否受傷?
皇甫端白放下寶劍,側首看了謝濟軒一眼,道:“太過安靜,一點兒也不像十多歲的孩子,”說完之後,他加了一句,“這點兒和你挺像,初見你時,你也是個不愛說話的孩子。”
謝濟軒笑了,眉梢眼角風liu蘊籍,哪裡還有侍女的溫馴與謙卑。他道:“你是想讓我恭維你嗎?我知道你是南朝最年輕的大劍師,也知道我們的年歲相差無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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