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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怡真用詢問的眼神看著花溪,花溪微笑著看著她,說道:“不錯!你說的那個女人就是我娘。陛下賜號中便應了父王的要求取了娘表字中的一個‘嫻’字。”聽到從薄野信親近的人口中說出慕向晚的名字,花溪大感欣慰,也為慕向晚感到高興,誠如爹所說的,他雖辜負了孃的等待,卻沒有辜負她的感情。
怡真眼中閃過錯愕,隨即眼神一黯,嘆道:“未能一見真是遺憾……這世間又有幾人能像六哥一樣,十多年裡只記掛一人,能得到六哥的青睞,真是她的福氣。”
很難想象萬千寵愛在一身的怡真會發出這樣的感慨。花溪微微一愣,轉頭又看著場中熱鬧歡快的舞蹈,回味起兩人剛剛的談話,越發覺得怡真說話時眼中帶著幾分落寞。
宴會順利結束,在經過西月舉足輕重的各路人物目光的洗禮後,花溪隨薄野信離開皇宮回到了信王府。
馬車噠噠響,花溪斜靠在車壁上,看著一側坐得筆直閉目養神的薄野信發愣。
“看什麼呢?”薄野信嘴上問道,卻沒有睜眼。
花溪湊了過去,用手撐著頭,大眼睛望著薄野信,好奇道:“我只是在想,這麼多年你就從來沒想過再找個伴兒?”
薄野信睜開了眼睛,用手揉了揉花溪的頭,悠悠地說道:“我這副殘破之軀……不想再拿去害人。”
花溪又問:“那麼,若當年您並未受傷,你還是會不會再找個伴兒?”怡真的話勾起了她對薄野信和慕向晚往事的興趣,她從未與薄野信深談過關於他與慕向晚的舊年情事。
一個男人,可能會把回憶永遠深埋在心底,而一個女人,更多的時候是願意傾訴給她想要傾吐的人。
以薄野信性格,花溪不問,他是不會主動說出口的。
薄野信有些猶豫,生怕花溪會因此惱了他,卻又不願對女兒說謊,“也許會再找……不過再找,也找不回你母親了……”
花溪大抵擦出他心中所想,說道:“娘在最美的時候給你留下了深刻的回憶,你會一輩子記她在心裡,有這些也就足夠了。人活著不能永遠沉溺在回憶中止步不前……”
薄野信被花溪的話勾起了回憶,“離開你母親就被送到了青石嶺,八年後離開那裡,你母親已經去了。我孑然一身上了戰場,想拼了這條命,報了圈禁之仇,戰死沙場。……結果,最後上天也沒在戰場上收了我這條殘命。皇兄那時說,既然經歷了九死一生還是活下來了,就不要再想著去死。我本打算離開西月去大華,尋找你母親的墓地,為她守墳。只是那時薄野億雖然身死,但叛黨餘孽還頻頻滋事。外有大華、烏孫虎視眈眈,內部朝局未穩,皇兄正是用人之際,卻並未出言相留,而是派人送我去大華。皇兄以前待我有恩,我思來想去,只得用這副殘破之軀助皇兄一臂之力。不過……”
薄野信話鋒一轉,“若我未受重傷,從戰場上回來助皇兄平定內亂後,我也會去你母親墳前守三年再離開。到那時,我定也會知道你的存在,想法設法帶你回來,那以後還會不會再找個伴兒也很難說……”
花溪心中一暖,嬉笑道:“說實話,我自是不希望會有繼母來分去您對母親的感情。但女兒可能會嫁人,不希望剩下你一人孤苦,所以你若真要找,怎麼也要先把我嫁出去了才行。”
“我就你一閨女,不行,咱們家入贅一個好了。”薄野信笑了,眼中有難以言喻的寵愛。
花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倒是個一舉兩得的好法子。”
薄野信點了點花溪的額頭,“爹只是說說,能入贅的又有幾個是才俊,我家的閨女要配就要配個最好的。”
花溪搖搖頭,“才俊未必就好。怡真姑母今日還羨慕娘,說爹是個重情重義之人。我也想找個能像爹對娘那樣對我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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