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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大家都把我母親忘了……”花溪平靜地抬起頭,眼眸注視著蕭氏,抿著嘴嘲諷似地笑了笑,低聲道:“上月二十三,母親的祭日,怎麼沒見有人去探望她?真要惦著她也不會遲了七八年吧!”
再裝下去也沒什麼必要。
不得不說他們還不算太笨,猜到了離開會帶走母親。不過猜出了自己的用意又如何,自己那個父親也不是省油的燈,當年敢隻身一人來刺探軍情自有過人的本事和魄力。有時想想,她真替慕家悲誤用,老夫人好歹是一品的命婦竟然為了慕家來留難自己,這樣的慕家有何前途?
如今慕家手裡剩下的能要挾自己的東西無非就是母親,就連劉媽媽和丁香他要動也會顧慮到程府。
花溪聲音低沉,像是喃喃自語,卻故意讓蕭氏聽見。蕭氏面色微變,尷尬有之,更多的是怒氣,雖然她極力掩飾,可卻還是讓花溪察覺。
花溪見狀,不以為意,仰著頭微笑道:“外祖母和大舅父能有這份心意,花溪真不知該如何感激……花溪在這裡替娘多謝外祖母和大舅父!”
蕭氏的面色好看了幾分。
花溪繼續說:“正好今日回來,花溪就有一事與外祖母商量。”
“說吧!”
“花溪已經決定跟父親回西月了,一兩年內怕不能回來,所以花溪這次想來請外祖母給做個主,尋兩個可靠的人去照顧一下。沒想到外祖母和大舅父顧念親戚,竟提前幫母親修葺墳塋,倒是和我想到一處去了,這下花溪離開也能放心了。”
蕭氏的臉色變了幾變,顯然花溪是當自己剛剛說的話做耳旁風,反倒順杆爬將照顧墳冢的事交給了府裡。
花溪見蕭氏不吭聲,語帶悲切道:“外祖母不說話,是不願答應嗎?記得花溪剛回來時,常聽下人們說外祖母原來最疼的就是我孃親。只是孃親做了錯事,傷了外祖母的心。原想著愛之深痛之切,所以當年直到母親離世都不聞不問……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您還是不願意原諒孃親嗎?難道娘不是您親生的?”
這時再拒絕,免不得落下口實,說自己不疼愛女兒,不顧念親情,讓人笑話。
蕭氏不由看了花溪兩眼,這丫頭往日的乖覺去了哪裡了?竟變得如此伶牙俐齒?難道自己往日裡看走眼了,這丫頭從開始便是裝的……
“沒有……”蕭氏尷尬,硬著頭皮擠出兩個字。提起慕向晚,她是恨鐵不成鋼,放著好好的侯夫人不做去跟人私奔!如今知道當年那人是敵國皇子,若當年事發,自家不就完了嗎?所以她對慕向晚原本的那點淡漠的親情也所剩無幾了。
“我就知道外祖母早就諒娘了……”花溪的語氣帶著幾分嬌嗔,可眼中卻見不到一絲暖意,“花溪自幼失沽,最唸的便是親情。花溪感謝這兩年外祖母的照顧,臨另前宮裡要為父親辦宴會,我想著機會難得……就不知道那裡六姐和七姐有沒有空,陪我一道進宮去?”
蕭氏眼光一閃,笑著說:“難得你還惦記著兩個姐姐!宮裡規矩大,她們比你熟悉些,讓她們陪你去倒是更好些。”
看著老夫人笑容可掬的臉,花溪心中冷笑,熟悉麼?再熟悉有慕向卿熟悉?給點甜頭,省得你們再得寸進尺!
“好,等貼子來了,我派人送回來。”花溪滿臉堆笑,“還有一事還請外祖母做主。”
“說吧!”老夫人的態度好了許多。
“我身邊原先跟著人伺候慣了。父親怕我初到西月不適應,讓我隨身帶兩個丫鬟。”
老夫人一聽便明白了,“帶丫鬟跟去也是應當的,你中意哪兩個?”
花溪說:“春英家裡父母健在,我便不帶她走了,免得骨肉分離。木犀無父無母,沒牽累,我屬意讓她隨行。”
老夫人點點頭,“回頭我讓管家把木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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