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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慕家自身難保,實在不想牽掛上情債,長痛不如短痛,免得害人害己。
自己想說的話還沒說出口,花溪就己經明白了,所以才會這般隱晦地向自己表明……即使早就想到可能會有這樣的結果,可當親耳聽到時,慕修遠還是覺得自己的心很痛。
他嘴唇抿得死緊,一雙手的骨節越發分明,雙眸蘊滿失落和痛色,盯著花溪低垂的臉,聲音有些顫抖:“我的心意.你都曉得.是不是……是不是?”
從來沒見過慕修遠會這樣,花溪怔住了。
不論是以現代人的觀念,還是個人的感情及身份地位,花溪是不可能接受慕修遠的感情。她不能要也要不起。更加是不願要。
看到這個溫潤如玉儒雅有禮的少年,露出如此痛苦的神情,花溪心頭一陣苦澀難當。在慕家能讓自己視若親人很少,而慕修遠就是其中之一。想到今日之後自己與他要形同陌路了,花溪打心眼裡不願見到兩人淪落到這般光景。
“三哥永遠是花溪心目中的好哥哥!”雖然知道這輕飄飄的話沒什麼意義,但花溪不想太強硬。語氣像怕嚇著熟睡的小孩子似的輕柔,卻不難聽出話裡卻透著決絕和堅定。
慕修遠苦笑,囁嚅道:“可我並不想如此……”心頭的陰霾揮之不去,慕修遠仍有些不死心,為了她他拒親,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要來問問,話還沒出口便被堵回去了,總有些不甘心。
花溪嘆氣,“自進到府以來,花溪只想安穩度日,無意招惹是非,自覺平日裡規行矩步、謹守禮束,並無何不妥之處。三哥明裡暗裡對花溪多有照顧,二舅二舅母對花溪視若己出,四姐對花溪更是情同親姐妹。花溪都感懷於心,也將你們當做親人教之愛之。況且雖說我與三哥是表親,可此時花溪還姓慕啊……”
慕修遠愣住了,想起這話自己曾經對別人說過,如今她又用到了自己身上,隨即苦澀一笑,“呵呵,是啊!是啊!咱們都姓慕.姓慕……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看著慕修遠失魂落魄地開門走出去,花溪無奈地搖搖頭。
第九十三章 謠言(下)
慕修遠默默撞撞地回了瀾波館,叫侍書不知打哪裡去弄了兩壇酒,一個人關在屋裡喝了半天。侍畫中間叫門,被慕修遠罵走了,正趕上劉氏派的人過來瞧見了。
慕修遠酒量很淺,兩罈子酒下肚,徹底醉得不省人事,倒頭躺下就睡著了,一睜眼天色已暗。
慕修遠只覺得頭疼欲裂,心上稍減的痛楚好像又湧了上來,閉上眼,迷迷糊糊中他下意識啼啼地喚著花溪的名字,曾幾何時會想到,有一天會要生生地將一個人剝離出自己的心時會這般痛。
“修遠,修遠——開門!”
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將慕修遠的神智拉回來了,他掙扎地爬了起來,步履蹣跚地挪到門口,掙扎著開了門。一股衝力撞開了門,慕修遠跌坐在了地上,仰面朝上,眼神失去了焦距。
“修遠一一”室內瀰漫著酒味,劉氏看這滿是狼藉,雙眉顰蹙,“來人,快扶三爺起來。”
侍候的丫鬟將慕修遠抬到了床上,劉氏接過侍畫遞上來的帕子給慕修遠擦臉,看見兒子嘴唇嚅動,不知嘟囔著什麼,俯身側耳一聽,不禁大吃一驚,原來兒子嘴裡舍含糊糊地喊的是“花溪”。
劉氏直起身子,掃了一眼屋裡的丫鬟們,厲聲道:“今日三爺醉酒的事不準外傳。若讓我知道有人在外面亂說,仔細你們的皮!這兩日誰當值?”
“是奴婢。”侍畫上前回話。
劉氏瞟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床上的慕修遠好像又睡著了,吩咐道:“侍琴,去弄完醒酒湯。你們幾個伺候好三爺,把屋子收拾乾淨了。侍畫,你跟我到書房去。”
一進書房,劉氏一言不發,只盯著侍畫看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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