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松果(第2/3 頁)
袖口不帶灰,配著一臉的正直嚴肅正是一副為國為民好乾部。
今天的他倒終於是跟自己的無賴親戚們看出了一脈相傳的血緣關係,對著兩個昔日地位比他高的老人,他哼哼哈哈地一笑:
“怎麼了?我侄子被打了你們都說他是打人的,現在我把自己老婆趕出去你們再怎麼編排我?行啊,編排啊,我就把她趕出去,我是她男人,我說的算!你們是官大,有用麼?能拿我怎麼樣?”
無論聽到了李家人怎樣的羞辱和謾罵,張教授都無動於衷,她的心早就冷了死了,她只有一個要求,讓她把她父母的遺物帶走。
這樣的要求自然被李家人拒絕了,原因很簡單,你說是你爹媽的遺物,你把你爹媽找來認認,要不你就讓東西自己說是不是你的。
陳大媽被他們的無恥起了個倒仰,手在腰間一插,另一隻手就端起了電話要打給她家的老刑,我讓我家老頭子來收拾你,你等著!
電話號還沒撥出去,吵吵嚷嚷的聲音突然就靜了下來。
李家的大門像是被大炮轟開了一樣,門板向屋內猛地砸了進去,沖斷了紅木的雕花多寶閣,落在了金魚缸上,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通電魚缸被打碎了,金魚隨著水流流了出來,噼裡啪啦地落在了亂糟糟的地上無力地掙扎著。
所有人都嚇傻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突然就把門給砸爛了呢?誰幹的?怎麼幹的?
聯想到剛剛李家人說的“你把你爹媽找來認認”,有人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
不、不會真把先人招來給後代主持公道了吧?
趁著門戶大開的時候,張教授往房子裡衝了進去,李家人想要攔又覺得有點膽怯,只能色厲內荏地喊了幾句,也就算了。
只有李老頭兒在張教授抱著一個絹布包往外跑的時候伸手要抓住她,手伸了一半又縮了回去,像是被什麼狠狠地砸在了關節處,又疼又麻地怎麼都動不了。
詭異的情景讓他很驚嚇,可是有些話他還是忍不住要說:“張書眉,今天你離開了這個家門就再也別回來!你和你閨女以後就都不是李家的人了。”
“我什麼時候當過李家的人?”抱著自己父母遺物的張教授脊背挺得筆直,她此刻站的位置是在臺階之下,可她並沒有仰視現在還是他丈夫的糟老頭子,“我給你們李家當了四十年的豬牛狗馬,什麼時候當過李家的人?!”
一滴眼淚從她的眼角流了下來,不知道是為自己還是為自己過去的四十年。
“老奶奶,您別哭呀。”一直在一邊看熱鬧的年輕女孩兒溜溜達達地走了過來,手在包裡掏啊掏,掏出了一包紙巾,“您知道麼?按照法律啊,您不該只拿這點東西,這個屋裡的一半財產都是您的。”
“我不想要了,能清清靜靜地離了,我也就知足了。”張教授並不在意自己能拿到多少東西,於她而言,現在每個月各種收入加起來一萬多,還有女兒支援著,根本沒必要為了外物再與那個姓李的有什麼糾葛。
四十年,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她何嘗不知道,想從這人的手裡拿到他一半的錢,那意味著大把的瑣碎和無盡的糾纏?
卿微皺了一下眉頭,細聲細語地說著:“不為您自己想也為您女兒想想呀?”
為了女兒?就是為了別給女兒惹麻煩呀,不過這個好心的小丫頭是不會懂的。
張教授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
想要吃火鍋的言咒師大人看了看周圍,說:“對不起妻女的那個人,就該受受孤苦無依窮困潦倒的苦。”
聽到這句話,李家的人又一次炸了鍋。
在吵吵嚷嚷中,沒有人注意到一股茉莉花的香氣漸漸濃郁又悄悄消散。
路俏的手裡握著一個從樹下撿來的松果,松果原本是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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