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銀耳湯(第2/5 頁)
著銀耳湯的飯盒走在前面,聽著陳大媽對著小孟姑娘不停地“噓寒問暖”。
你幾歲了?家哪裡的?在哪裡上學啊?哪門功課最好啊?來來這個小夥子太淘氣了你們是同學你要鼓勵他多多進步啊!
bulabula……聽得孟雅言想要撓頭。
路俏本想帶著孟雅言去外面的油條攤上吃早飯,現在有了銀耳湯,銀耳湯也不頂餓,還是得去吃油條配豆腐腦,順便還得給晚起的卿微帶一份。
陳大媽只是想給路俏送一碗銀耳湯過來,現在任務已經提前完成,她也樂得去外面逛逛,趁著早市還沒散,她想去買幾根茄子回來蒸著吃。
“前幾天我兒子給我弄了一點黑枸杞回來說是讓我給我老伴兒泡水喝,能調節血糖。我尋思著再弄點三七粉也不錯,你說的,小孟丫頭?”
陳大媽笑眯眯地拍了拍孟雅言的肩膀,哎呀,這個小姑娘也不錯呀,很有涵養啊,怎麼折騰都不會煩的。
孟雅言搖了搖頭:“這個我不太懂,不過如果您用得好就千萬告訴我,我外婆也可以學著用的。”
說到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外婆,小姑娘的臉上表情又複雜了一些,今天她的臉很多地方都腫了起來,三兩天恐怕還是好不了,這樣她該怎麼去見外婆呢?
正這樣雜七雜八地說著想著,一幢家屬樓的門口傳來了一陣爭吵聲。
陳大媽聽了兩聲就拍了一下大腿:“壞了,老李家兩口子這是吵起來了!”
話聲未落,這個居委會的常任理事已經甩開大步衝著聲音傳來的地方奔了過去。
懷裡還是暖和和銀耳湯的路俏也被孟雅言強拉著跟了上去。
一對老夫妻吵架的原因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倒也複雜,李老爺子退休之前的位置,在整個小區來看都是中等偏下的,相較而言,他的老伴兒雖然沒有從政卻是一所名牌大學裡的樣本老教授,退休之後又有返聘,各種福利甚至比他多出一倍,這種隱約的女強男弱起先並不顯眼,老爺子依然過著看見掃把倒地都不會扶一下的甩手日子,家務全部扔給了他的老婆子,自己每個月用退休金下館子看戲,也從不帶著自己的老伴兒。
日子久了,他的老伴兒自然有了意見,這位姓張的奶奶從前是家庭事業一把抓,不過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安心地工作,現在兩個人都不工作了,“老頭子”砍了一個字兒變了一個字兒成了老爺,她就覺得心裡的天平是越來越難以平衡了。
偏偏他們還沒有兒子,只有一個女兒現在在另一個大城市工作,李老爺子兄長家的幾個侄子天天上門,次次空手而來滿載而歸,就靠著把李老爺子哄得開心。前幾年李老爺子得了很嚴重的心血管疾病,私下立了遺囑,竟然把自己的財產交給幾個侄子平分。
面對自己四十年老妻的質問,他說的竟然是妻子那份兒留給女兒就夠了,他的自然要留給姓李的苗苗。
最終,老爺子的身子沒事兒了,遺囑的事情卻遮掩不了,為老爺子忙裡忙外的妻子女兒是徹底地寒了心。
女兒想著,自己這個親生的女兒在生父的眼裡居然一直都是個賠錢貨。
妻子想著,我生下的孩子都被如此對待,我這個和他同床幾十年的外姓人又算什麼呢?
一些事情看不見的時候那就是空氣一般,看見了,那就變成了倒在雪白牆壁上的一盆墨,抹不掉塗不去,裝成看不見都嫌累。想要去了這團汙穢,法子只有兩個,其一是全部的牆都塗黑,第二就是把牆皮剝掉,甚至拆了那堵牆。
張教授自然不願用第一種方法,她從不自命清高,也不會真讓自己陷入無盡黑暗裡。
第二種……太疼了,所以事情僵持,漸漸發酵。
今年過年的時候,李家的女兒當著自己父親的面接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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