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么孃的秘密(第2/2 頁)

。”

說到這，么孃的笑容變得悽慘起來：“我即便看不見聽不太清楚了，可我的心裡沒瞎也沒聾，我這院子...就剩下她這麼一個願意做事的人。我不過是一個躺在床上等死的廢人，真正做事的人不該在我這裡蹉跎。”

夫人張了張嘴，又聽么娘接著說道：“也不怕姐姐看笑話，我其實是一個極其膽小的人。我小時候的日子不好過，有一頓沒一頓，餓肚子是常有的事，後來被人賣到了樓裡，有了新衣穿，還有每餐的熱食吃，我很高興。可後來，我就漸漸發現，那些不過是打一巴掌給顆甜棗。我每日都要被毒打，哭、鬧、跑在那裡都是徒勞，最後都只會讓人打得更慘。”

“我所花費的每一筆銀子都在暗地裡標好了價錢，等著我日後去加倍的還。我每日都在努力，努力學琴、努力習舞，努力成為最好的那一個，只是為了不捱打。從小到大，樓裡只教會我一個道理——你不爭不搶，就會被欺負。”

“我原以為，這世間的所有人都是這樣生活的。可是我來了孫府後，遇到了姐姐你，才知道這世道是如此的不公。若我的出生好些，就不必靠自己去爭，也不必寄人籬下像條狗一樣賠著笑臉，更不必去做那些笑著討好別人的噁心事！”

“咳咳咳...”么娘說得太多了，情緒有些激動，猛然間咳嗽了起來。

夫人拍著么孃的胸口，吩咐芙蕊道：“快去倒杯茶來！”

芙蕊急忙去了桌邊倒茶，等把茶遞給夫人的時候，么娘已經不咳了。

“我知道府中有許多人都因著我來自樓裡而瞧不上我，偶爾有幾回，我撞見過她們說我的閒話。初時我還會怒上一怒，後來我就不怒了。說到底，她們也只敢在人後說，當著我的面，她們還是得拿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我不是君子，沒有大容量，折磨了不少的人，現在心裡也沒有什麼可怨恨的。”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伺候么孃的婆子回來了：“夫人，院中的人都到齊了。”

“讓她們先等著！”夫人朝外大聲喊道，而後就要起身去整治外面那幫鬆散的刁奴。

么娘卻緊緊拉著夫人的手不放，語氣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低聲道：“我知道一個秘密，姐姐想聽嗎？”

秘密？

芙蕊本是打算去開門的步伐頓時就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