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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晚上,晚風吹過的稻花香氣裡有兩個年輕的身體,青澀的糾纏,我想看清那人的面容,可是越發頭痛欲裂,在大汗淋中醒來。
醒來都是一些斷斷續續的畫面,面容依舊模糊,不連貫的記憶力,沒有實感,仍象是看著別人的故事。
那麼美好的過去,是我和南措嗎?
治療持續了半個月,曾讓驚恐的無以復加的噩夢再次跌腫而至,骯髒的的手,帶血的少年,我清楚的意識到,那是真的,不是夢。
前半個月折騰的是身體,後半月備受磨難的是精神,只要一閉上眼就開始做夢,過去的的現在的,有個溫柔的女人抱著小女孩子說,南措,在學校要好好照顧妹妹,知道嗎?
院裡的老奶奶問那個小男孩,南措,長大了娶糖糖做媳婦好不好。
我媽笑著說,我們訂娃娃親好了。
我在夢裡清楚的看清那個牽著小女孩子手走進學校大門男孩的面容,漂亮的不可思議。
穿著校服的少女一路暴走,忿忿的道,“你又跟別打架了,滾遠點,以後別理我!”
少年小心翼翼的跟在她身後,一路說我錯了。
家人尖銳的爭吵,我媽說,“以後離那個小混混遠點。”
家人越來越多的爭吵,怒罵責怪。
畫面裡,我爸砸碎了杯子責罵我,我媽哭著重重甩了我一巴掌。
我在夢裡,無法醒來,卻能真真實實的感受身體深處的疼痛,我不懂,為什麼些不甚熟悉的甜蜜場景也能讓我心底裡撕扯著痛。
肖安曾說,初識我的時候,感覺我象是丟了一魂一魄的人,那丟的一魂一魄就是南措吧。
再往深處,有血有閃著寒光的利刃,雪白床單,刺鼻的消毒藥水還我無以言狀的恐慌。
記憶象是一條通往黑暗深處的路,每到深入處嘎然而止,每次催眠,好象離真相就是一步之遙,只差一點我就能抓住卻總是抓不住,醒來大汗淋淋,象死過一回。
心理醫生警告我,要我休息,可是腦子已經停不下來,可為什麼串不出成一條完整的記憶鏈,我甚至連自己過去的長相都不記得了,記憶裡少女的那張臉都陌生了。
我強迫症似的在試圖在殘缺不完整的記憶裡找回過去,越是想不起來越是不受控制的去想,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
醫生說我再這樣下去會瘋的,甚至拒絕再為我催眠。
眼看一月之期就要到了,我等不了,想要找回過去的執念比任何時候都要強烈,我越發覺得我似乎毀過誰的人生。
我去了楚江,憑著我的記憶找到當年住的市委大院,所幸當年家屬樓還在,相隔多年,還是在大院裡看到曾經熟悉的老人。
老人坐在樹下逗著孫子,我記得她,她卻並不認得我,我沒告訴她我是誰,騙她說我是糖糖的朋友,失去聯絡多年。
“奶奶。你還記得住在這院裡糖糖嗎?楚國平家的女兒。”
“那孩子不知道去那兒,聽說已經死了。”
“那南措呢?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從沒見過那麼漂亮的男孩,他現在就在楚江,事業做的很大,你要找他,容易。”
我故作惋惜的搖了搖頭,“我還以為他們現在該在一起結婚生子了,真是可惜了。”
老人一下來了興趣,“可不是,那兩個孩子從幼兒園開始就在一起了,可要好了,我們還常打趣兩家大人,說等他長大了結婚算了,當年南楚兩個人都年輕,意氣風發,誰能想到現在兩家都家破人亡了,這世事難料。”
“能跟我說說南措和糖糖的事嗎?”
“南措那孩子是頑皮了些,可本性也不壞,家裡本來那麼好的條件,一下就倒了,自己也坐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