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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太乙劍宗走下去的話,自己就算那一日真的去了幽冥黃泉,也不會覺得愧對陸宗主了吧?
不管無極長老做何感想,沈厭夜已經緩步向前走去。黑色的長袍在地上迤邐開來,黑色的佩劍被他握在手裡。他的步伐緩慢但是堅定,黑色絲緞的方頭靴向前走一步,身後太乙劍宗的弟子們便全部單膝跪地表示他們對自己宗主的忠誠。
然而這些弟子的眼光中不乏羨慕和驚豔——那些男弟子羨慕他的資質,而面露驚豔之色的自然是那些女弟子。
沈厭夜時常閉關修煉,因此她們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長相,因此如今許多少女都驚住了。那是怎樣一位俊俏的少年,修煉的時光沒有磨去他的稜角,反而讓他變得沉穩的同時,也更加鋒芒畢露。在他轉過臉的時候,右眼下露出了一顆不起眼的淚痣,頃刻間能奪取人的愛慕。
而玉鈴兒也隨著無極長老跪下,但是她的目光一直牢牢地追隨著越走越遠的人。
沈厭夜:“……”
直到現在,他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自己穿越成了一個□□文的主角。
最終他走過了由太乙劍宗的弟子們組成的隊伍,來到了其他門派的長老們、掌門面前,向他們一一致敬。絕大多數掌門和長老們都還是正常的,只是凌霄劍派與棲霞閣的掌門看他的眼神有那麼點詭異,而兩派弟子的神色也不怎麼友好。
沈厭夜覺得沒什麼——反正他們一直互相不對眼。於是他以高超的應答技巧應付完了靈寶真人和雨玲瓏的刁難,卻沒有注意到沒有討到好處的兩人在他轉身的瞬間對視了一眼,然後陰狠地看著自己。
只是兩人的神色並未逃過其他人的眼睛。只見百花山的主人、衣著暴露的花蝴蝶伸出纖纖素手挑了挑面紗,語氣輕柔地笑道:“雨閣主,靈寶掌門,別看啦。人家沈宗主年紀還小,你們都是老人家了,可不要亂打人家的主意哦!”
任何人,尤其是女人,最討厭被別人說老,更何況是被自己一向瞧不起的死對頭?是以雨玲瓏立刻冷笑著回答道:“花山主誤會了,我和夫君怎麼可能有加害沈宗主之心。”
她刻意曲解了“亂打人家主意”這種齷齪的暗指,但是內心則不斷地罵著這女人的無恥。
“娘子說的沒錯。”靈寶真人也冷冷地瞪著她,“倒是山主你可要注意,沈宗主可是取得了惜花劍,不會那麼輕易地就被你惑去心神,然後當你的爐鼎。”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沈厭夜已經走遠了,自然沒有聽到,因此靈寶真人也肆無忌憚起來。爐鼎,顧名思義,就是那種專門用來給男修採補元陰和女修採補元陽的修士。花蝴蝶還沒說什麼,他自己倒是把沈厭夜和“爐鼎”掛上了勾,顯然對沈厭夜沒有什麼好感,更是對花蝴蝶輕蔑不已。
花蝴蝶“哼”了一聲,隨手提了提幾乎要蓋不住酥胸的圍襟。她剛要反擊,而不遠處的應天宮主葉青竹則開口道:
“雨閣主和靈寶掌門以為我們都是聾子瞎子?在太乙劍宗之主繼位的大典上,你們先是與花山主爭吵並聲稱花山主對沈宗主有不軌之心,然後又公然把沈宗主稱作‘爐鼎’。不知兩位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這話聲音可是很大,別說周圍其他門派的掌門弟子們了,就連站得最遠的太乙劍宗諸人都聽的一清二楚。以青鸞長老為首的幾位客居長老對望了一眼,然後不動聲色地看向了沈厭夜——如果他連這點衝突都無法解決,那也將無法勝任宗主的位置。
“好……好過分!!”玉鈴兒已經因為應天宮主的話氣憤不已,“他們居然說沈厭夜……宗主是……是……”後面那個詞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不行,我們要上去說理——師父?!您為什麼拉我?”
“鈴兒,你性子太沖動,會幫倒忙的。且看宗主怎麼處理吧。”老者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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