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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彎了彎眼眸,將手裡早就被他捏的不能看的獅子頭遞過去:「給你。」
楚茶略微挑眉:「這是何物。」
「好吃的,你喜歡。」
「這食物醜得跟一樁冤案似的,為何覺得我會喜歡。」楚茶嘆了口氣:「你給我,我也不吃。」
葉琢有些不開心,垂著眼眸低低說著:「你不吃,我吃。」
說著,就要往嘴裡塞,得虧被楚茶及時攔住:「你做什麼,忘記我之前說的了嗎?食物不能用手抓,抓了就不能吃了,你現在是要做什麼,既然不想聽我的話,就不要來我這兒,沒你的飯吃也沒你的地兒睡,你回你的門派尋你的門主去。」
葉琢更不開心了,低頭找著,沒尋到楚茶的手指,便一口咬在她的耳朵上,有些生氣的成分:「你嫌棄。」
明明是他好不容易尋來的禮物。
她卻覺得醜,還不想吃,她之前明明就很喜歡獅子頭。
楚茶的心又軟了,拉著他去院子裡洗手,同時溫聲教著:「我不是嫌棄,只是食物被弄成這樣本身就不能吃了,誰吃了都不成,你也是,吃了是要生病的。」
見他又歪著腦袋看她。
楚茶只好更細緻地講著:「生病就是很難受很難受,就像身體受了刀劍之傷,很疼的。」
葉琢似乎理解了,認真說著:「你不能生病。」
「為什麼?」楚茶有些期待,難道小反派現在已經處於喜歡邊緣,只是不自知?
「很多人受傷都會死,你死了,我沒飯吃。」
楚茶:「」
她不應該期待的。
屋外漂泊大雨,沖刷著地面的積雪
等將葉琢的手洗乾淨後,楚茶才發現他的後背處又多了幾道傷,是利器刺入身體所導致的,可偏偏葉琢依舊是懵懂無知,毫不在意的模樣。
好像一點也不疼。
但,怎麼可能不疼呢。
只是習慣了。
楚茶將他的外袍脫下,就發現上次給他上藥的鞭傷早就裂開了,此刻與新傷糾纏在一處,更是駭人。
她輕嘆一聲,坐在椅子上重新給他處理傷口。
葉琢就乖乖巧巧地坐在地上,雙手抱著她的膝蓋,腦袋枕在她的腿上,揚著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他想找些話說,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只好低低著又說出之前的問題。
「你為什麼心疼我。」
楚茶低垂著眸子,給他上藥的動作很是溫柔,聲音也是:「之前回答過的,你我是朋友。朋友是很好的,你活在世上不能孤單單一個人,就像你所處的江湖,我雖未去過,但也知曉,有人的地方才叫江湖,如果只有冰冷的屍體,卻沒有人情味兒,那就只能叫血海,與江湖毫無關係。」
她總是這樣,話很多。
超級多。
他一開始是極為嫌棄的,甚至為了躲避她的囉嗦,翻窗溜走。
可現在,葉琢卻覺得她說話真好聽,想一直聽她說話,說一些亂七八糟聽不明白的東西,只要她說話就好,一直這樣溫溫柔柔的。
好溫暖。
無論是這個屋子,還是楚茶,都好溫暖。
葉琢抱著楚茶的膝蓋,又蹭了蹭:「我想在這裡睡。」
楚茶笑了笑,給他重新纏上繃帶,又將他歪歪斜斜的馬尾重新梳好,才垂著清淺柔和的眸子,道:「那今晚就留這兒養傷吧。」
葉琢更開心了,直接咬上楚茶的指尖,很輕,就像被大狗狗舔了一下,這似乎是他表達開心的方式。
窗戶被葉琢弄壞了,屋子燒炭也暖和不起來。
所以楚茶直接將炭火滅了睡,反正被子裹得厚一些,倒也能避一避風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