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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

喬昊慢慢地將手拿開，手心裡還有石鼕鼕的溫度，微涼。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整場演出顯得緩慢而冗長，全場喬昊只在喬旻個人表演的節目裡才勉強神情專注了些。

喬旻用她的洞簫吹了曲《聽見杜鵑》，靈動婉轉，和她的人一樣充滿活力。喬旻離場時還對他拋來一個媚眼，全然不覺自己正在扮演一個古典美人。

石鼕鼕在這時鼓起掌來，喬昊聽見他對自己說了句，&ldo;你姐很棒。&rdo;

這是整場演出中，石鼕鼕對他說的唯一一句話。

而前排的那個人，該鼓掌時便鼓掌，該喝水時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水，不時與兩邊的同僚耳語幾句，但，卻從沒有回過頭來。

喬昊覺得這演出看得比自己通宵搶救病人還要辛苦。

捱到散場時，他已經沒了什麼精神。

燈光亮起，觀眾們紛紛離場。樂團領導把前排嘉賓邀請到舞臺上和一眾演員合影，喬昊終於在那上面看見了自己的前姐夫，但是，卻沒有看到喬旻。

&ldo;嘿！幸虧你們沒走。&rdo;脫了戲裝的喬旻跑到臺下來了，喊住了正準備起身離開的喬昊和石鼕鼕。

&ldo;結束了還盯著看呢，&rdo;喬旻沒看出兩人的任何不妥，只當他們是在看臺上的演員，於是拉住喬昊道，&ldo;最後一排穿黃色紗衣的那位，你覺得如何？長恨歌裡唱楊玉環的，我們團新來的哦，之前沒好的也不敢給你介紹，待會兒聚會你可別錯過了……&rdo;

喬昊無奈皺起眉，總算知道喬旻這麼上緊地邀他來看演出，原來是為了這個。

正要拉著石鼕鼕作託辭，卻見那人此時仍注視著臺上的霍延。

霍延顯然也看見了石鼕鼕，隔著重重的人群在對他微笑。

喬昊有些看不下去了。

&ldo;一起去嗎？&rdo;他開口問石鼕鼕。

&ldo;嗯？&rdo;石鼕鼕回過頭來，還不知喬昊在問他什麼。

&ldo;我說一起跟我姐去他們的聚會嗎？&rdo;喬昊又解釋了一句，心裡越發地苦澀。

石鼕鼕回過神，又看了眼喬旻，終於笑著表明態度，&ldo;不了，我今天有些累，想回去了。你跟你姐去吧……&rdo;

喬旻一把拍上了石鼕鼕的肩，&ldo;帥哥，那你回去好好歇著啊！&rdo;

&ldo;你一個人回去沒問題？&rdo;喬昊的聲音不由冷了下來，臉上有掩飾不住的失望。

他想，也許石鼕鼕是想等臺上某個人，他們已經看見了彼此，是該留些時間給他們相處，自己應該有這個自覺。

&ldo;沒關係，你不用擔心我，你忘了，還有個陰魂不散的陳致呢。&rdo;石鼕鼕調侃地回答喬昊，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快，或者說，他視而不見。

喬昊再說不出話來，被喬旻拉著離開。他甚至不敢回頭去看石鼕鼕，就怕自己一回過頭去，便看見某人從臺上走下來，走到石鼕鼕面前，然後兩人對視的場景……

喬昊甩了甩頭，終於跟著喬旻走出了禮堂。

第42章 第 42 章

那是一頓渾渾噩噩的聚餐，喬昊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答應喬旻來參加這樣一場&ldo;對看&rdo;。

女孩比他小一歲，大方美麗，才華橫溢，席間還被眾人要求唱了段戲，果真是餘音繞樑的感覺。大家紛紛選他為代表去敬酒，推推搡搡地直接把他的酒灑在了女孩的衣服上，然後一片起鬨，讓他送人家回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