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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速地朝著通向黃金皮爾的鋪裝路面接近。
“那輛車子,打算來這裡耶。”
這句話並非質問,而是確認。終和餘都不知不覺地停下了手,對車子投以好奇的眼光,夜和雲、霧和灰、樹林和山崖,車頭燈穿過各式各樣妨礙視線的物體縫隙,照出山路。
過了不久,黃金皮爾的門口,出現了一輛輕型轎車,一看就覺得並不可靠的那輛車子,將車頭燈打向佇立的三人,在草坪上停了下來,一副精疲力竭的疲軟模樣。
稍稍把時間倒轉回去。
內閣官房副長官佈施離開之後,收容前首相“住院”的這間醫院,開始有一股帶刺的空氣流竄在醫生和護士之間,患者們頻頻交換著不安的視線。會議室的門口掛著“請勿打擾”的牌子,大約十個醫生全都擺出陰鬱的臉孔。
“難不成要謀殺前首……”
說到一半突然停住的年輕醫生,大叫一聲捂住鼻子。因為激動的院長在醫生臉上甩了一巴掌。
“笨蛋,不知道什麼叫隔牆有耳嗎?”
彷彿對自己的暴力行為感到內疚似的,院長的聲音顯得有些軟弱。
這種事情在日本近代的歷史當中早已經出現過幾十次、幾百次。形形色色的神秘死亡,自殺、病死、事故死。從大臣、國鐵總裁到秘書、司機通通都有。發生在“富裕而民主的先進國家”,被葬送於黑暗之中的無數怪奇事件。想不到這樣的事情,竟會發生在自己的職場當中。
“新首相在政治上的正當性又是如何?能說是經由民主程式所選出來的嗎?”
“程式上並無疑問。他確實是由執政黨所選出來的總裁,而且還獲得了國會的提名呢。”
“話雖如此,在那之前一定曾經有過密室會議吧?”
“我說你呀,這種話未免太小兒科了吧。密室會議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稱之為實力者的會議也毫無不妥啊。”
院長擦拭著汗水。照明突然變暗,經過數秒才又亮了回來。輸電線路由於火山灰的堆積,而使得電力供給呈現不穩定的狀況。
“新首相的選區在北陸,目前似乎完全不受富士山噴火的影響呢。”
“聽說新首相把首相官邸的機制移到了自己的選區之內是嗎?”
“我看是謠言抹黑吧。無論怎樣也不可能那麼做的呀。”
醫師們交換著竊竊私語。院長將視線轉向被自己打了巴掌的醫生,一副討好的模樣對著他說。
“用不著擔心。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都不必擔負任何法律上的責任,明白了吧。”
“是、是,我明白了。”
年輕醫生一邊以面紙擦著鼻血,一邊在內心深處唱著反調。完全相反吧,院長,一旦出了任何差錯,所有的責任必定會推到我們身上。如果前首相的死有那麼一丁點疑問的話,現場的醫生恐怕都得“留下遺書去自殺”吧?
“等到這次的大噴火事件平息之後,一切運作就會恢復正常。在那之前,千萬不能夠陷入恐慌,必須冷靜地盡到義務。必要的指示我會給你們的,大概在明天左右就會有所決定。”
這番話的恐怖,令列席的醫生們一片鴉雀無聲。
前首相併未放棄。放棄的話,不光是地位、權勢,就連性命恐怕也都不保。種種的險惡前例,前首相完全知道。他了解這個國家所懷抱的巨大黑暗,也知曉所有汙穢的秘密。那些事情曾經是他權勢的泉源,但現在卻成為必須消滅他的理由。
“如果我就這麼死了的話,會有幾百個政客、官僚、財界及文化人士,安心地撫著胸口呢?想象著那些人的喜悅臉孔,自己也跟著快樂起來,我可不是那樣的聖人君子啊。”
前首相可說是相當具有自知之明,他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