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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瑞祥看著眼前的孩子,大的知道照顧小的,小的知道讓著大的,有謙有讓的,吃完飯,大兒子主動收拾碗筷,二兒子幫忙,女兒掃地,於是對沈氏說:“玉梅,辛苦你了,你把孩子們都教得挺好。”
上床後,子晴聽了他爹和孃的對話,才知道她爹今天去老房,老爺子沒怎麼搭理他,還生著氣呢。田氏又哭訴了一遍日子的艱難,原來夏玉的親事沒成,人家嫌棄夏玉的身體不好,要五十兩銀子的陪嫁,這些年曾瑞祥的薪俸一個銅子也沒留下,全給田氏了,以為不管怎樣都在一處過日子,自家也不需要銀子,免得生事端,可就這樣,孩子們依舊吃不飽穿不好的,分家後,自己家又是這種狀況,總要在冬天來時把房子蓋上,總不能大冬天的還讓孩子們擠在木房裡受凍,可田氏一點也不體諒這些,又是自己的親孃,曾瑞祥也不好說什麼。沈氏便把那日老爺子和田氏來的事說了一遍,曾瑞祥也沒有再說什麼。
次日下了一天雨,沈氏說幸好油菜籽都收進來了,子晴趁機問:“娘,咱家收了多少油菜籽啊?”
“一石多一點。”
子晴換算了一下,二百來斤,產量還是偏低,“那這些油菜籽能出多少菜油呢?”
“六十來斤吧,咱家今年不用買油了。娘這半天就送去榨油,剩下的渣餅還能趕在插秧前扔去做肥料。”
子晴發現,不管幾個孩子有什麼問題,沈氏總是耐心地解答,可能她潛意識也是希望灌輸給孩子更多的生活常理吧,所以子福小小年紀便很是沉穩,懂得也很多,子晴一比,除了自己所學專業外,其他方面也就堪堪打個平手,自己可是活了二十二歲啊,子晴內心很是憤憤不平。
閒話少敘,雨停了,子晴去自己的菜地看看,蕹菜長高了不少,前世子晴就喜歡吃空心菜,換了一個叫法而已,小白菜早就吃上了,這一下雨,擁擠的厲害,子晴拔了一些回家,晚飯時跟沈氏說可以拔一些小白菜和摘一些蕹菜去賣,現在不是菜少嗎?蕹菜應該還沒有賣的,可以賣個好價錢。
“行倒是行,可是娘想先把花生點了,下過雨點花生正好,再不點,娘怕來不及。”沈氏說。
“那明天就去點花生,我也去,帶著小弟一起去。”子晴說道。沈氏說了要出太陽才能把小子喜帶出去。否則著了涼就不好了。
可巧第二日偏是個陰天,曾瑞祥帶著沈氏他們都去點花生了,子晴只好自己拿了小鋤頭去除草連帶鬆土再連帶挖蚯蚓,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心情總是很愉悅,今年能否蓋上房子,就指著這西瓜。所以子晴伺弄得很精心。不光是雞糞,每天的淘米水,洗骨頭的血水都往裡一倒。當然雞糞要先放一段時間腐爛發酵了稀釋了才可以用。
曾瑞祥和沈氏帶著兩兒子足足忙了一天,總算把花生點完了。
次日,等子晴早上起來,家裡比她大的都出門了,桌子上擺著早飯,還有一小碗米湯坐在熱水裡是給子喜的,子晴出門看到井臺邊的泥土,再去菜地一看,蕹菜基本都掐了一截,猜到沈氏肯定去城裡賣菜了。子晴回屋看二個弟弟都還沒醒,就把井臺先收拾乾淨了。
也就現在的十來點鐘,沈氏和子祿就回來了,沈氏還買了一塊天青色的棉布和一塊粗白布,說要給家裡的男子做一件夾衣,“今天賣菜的錢全花了還不夠,幸好我還帶了點,子晴,這次錢不夠了,娘沒給你買花布,你爹常年在外頭,也不能總穿舊衣服,你大哥過幾天要過十歲生辰,娘先給他做,下次賣菜了,娘一定給給晴兒買塊漂亮的花布。”
“沒事的,娘,大哥的衣服又破了,他上學理應要穿好一點的。不過,娘,下次買花布我要和娘穿一樣的,娘也要做新衣服。”子晴常洗衣服知道,棉布根本不結實,多洗幾次就掉色,多捶幾次就破了,而窮人家的孩子不可能總做新衣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