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2/4 頁)
山芋,在聖上的一聲令下,便莫名其妙地落到了他的頭上,令他不想出門來看小人都不行。
他在嘴邊輕哼,「真是一群友愛小弟的皇兄。」那些哥哥也都太滑頭了,只會仗著他是老么,就虐待他來參加這種令人厭煩的場合。
「王爺。」冷天海淡看著他優閒坐在草皮上的姿勢,等了許久後,發現他似乎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打算。
「嗯?」被日光曬得全身暖融融的懷熾,連聲音都顯得傭懶。
「你不過去席上主宴嗎?」今日賞春宴的主人不是他嗎?結果他不但沒去露臉,反而把一票王公大臣給扔在一邊,還避人避得遠遠的,獨自躲在這裡品酒曬太陽。
懷熾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一手指著遠方人群中招人注目的年輕國舅。
「有獨孤冉在那出風頭就夠了,我可不想過去壞了他的興致。」他是很有成人之美的。
冷天海忍不住想提醒他,「但聖上指名由你主宴,這般任西內國舅越俎代庖……」
「無妨,由他去。」他大方地讓賢,巴不得獨孤冉繼續挑大樑。「獨孤冉愛怎麼做表面功夫那是他的事,只要他別犯到我就成了,今日我沒那個心情去和他假虛偽。」現在他的主要目標是東內,滿腦子所想的也是該怎麼逐步去破壞東內紮實的人脈結構,他可沒空去招惹西內的那票人,只要他能替舒河扳倒東內,到時他再來料理西內的這群小人也不遲。
「好吧。」冷天海嘆了口氣,「我去代你看著獨孤冉。」主子懶得理這種事是沒關係,可是他得眼觀四處、耳聽八方的代主子做好所有的監視工作。
懷熾抬手朝他揮了揮,在打發他後山口地上站起伸了個懶腰,閉目深深吸進漫天馥郁得分不清的花香味。
聆聽著遠處陣陣傳來的絲竹樂音,他並不覺得在這光景下,這等樂音聽來是如何的仙樂飄飄,在滿、心只想離開這是非之地的他聽來,只覺得耳根吵嚷不休,沒一刻安寧。
「乾脆託個藉口回府算了。」他伸手拿來懸在樹枝上的酒器,再為自己倒上一盅今年新釀初成的綠汾。
就在他打算仰首飲盡手中美酒時,不期然地,落花傾洩如雨,沾衣不溼的花瓣拂落了他一身。然而就在上方落下的花雨停息後,定立在原地的他,既不作聲也沒有動,只是低首看著盛了瓣瓣落花的酒盅,而後在澄豔的水酒倒影裡,發現在酒盅上方桃花盛開滿枝滿楹的桃樹上,似乎有個不該出現的不明物體。
他緩緩抬首上望,而後微蹙著居心打量著位在他頭頂正上方,那隻卡在桃花叢間的精巧絲履。
在他頭上,有一隻女人的……鞋?
「鞋……」怯怯的輕喚聲自他的身後傳來。
他回過眸來,在紫藤花樹叢旁,一抹疏雅的淺影進入他的眼簾中,她的衣裳,不似外頭人們紅橙紫綠等令人眼花撩亂的色澤,而是淡淡的粉,粉漾漾的風情兜罩住她一身,宛如一株亭亭的新生芙蓉,正與她身畔的紫藤花散落的飄辦相映著。
綠汾強烈的酒勁開始發散,令他的神智有些昏蒙,看不清樹下的女子究竟是花還是人,胸口灼燙燙的,似有著什麼伺伏欲動,使得他的眼眸有些不安定。
堤邑水漾的明眸比他還不安定,像個手足無措的孩子悄立在他面前。
「我的鞋……」像伯被旁人發現般,她小聲地再喚,明媚的眼瞳不斷挪看向他頭上那隻綵緞迎風翻飛的絲履。
懷熾的目光卻定止在她絲裙下襬處、那隻失了絲履的新藕色蓮足上不動,緩緩地,他的視線再順著那隻令人心猿意馬的蓮足往上,直來到她因羞窘而帶著徘色的面容,端詳著她的容顏,他的眼瞳莫名地變得深邃悠遠,像是看不真。
是人面花光相映的錯覺嗎?雖然眼前的女子並不是他所看過的絕色,秀麗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