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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ldo;要是不回&rdo;,龔太太已經站起身將周沫拉了回來,臉上的笑容倒不似最初的&ldo;拜年&rdo;了,更像是給新婚夫婦道喜的婚慶司儀。
周沫被迫坐進椅子裡,不敢緊貼椅背,鼻子下飄著商陸身上混合的酒味、菸草味和古龍水味,好似還有種費洛蒙的味道。
臉紅,似乎成了周沫今天唯一會做的事,她的腦子就像早上剛睡醒時的狀態,智商一時難以回爐,除了後悔今天的赴約,就只有在心裡不停地詛咒在座的每一位。
要是沒有龔經理,她也不會被變態嚇唬,更不會有商陸;要是沒有商陸,就沒有這頓飯局,不會有龔太太像是貼身保姆一樣的體貼入微,不會有潘姓夫婦別樣的眼光,更不會有&l;商陸製造&r;和該死的亂七八糟的味道!
周沫心裡像是蒙了塵的焦土,一塌糊塗,但放眼看去,每個人都在若無其事的談笑風生,沒有人認為這是一種礙眼的曖昧。
她半垂著眼屏住呼吸,微微坐直了腰正試圖再藉口去一次洗手間,卻不妨左邊肩膀上突然一沉,落下一個溫熱的重物,令她背脊繃直,汗毛矗立,並且清晰地感覺到那重物正在她肩膀最圓潤的弧度上來回撫摸。
商陸的手心像是滾燙的烙鐵,看似輕輕搭著她的肩,實則卻暗藏力道。
周沫小浮動的掙扎雖然只是隔靴搔癢,商陸的手指卻彷彿像被她的排斥刺激了情緒,愈發變本加厲。
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移動,所到之處引起一陣刺骨的戰慄,直到沿著鎖骨的邊緣觸到一根金屬鏈子。
鏈子早就被周沫的體溫捂熱,末端的墜飾掩藏於反折的領口中,此時卻被商陸用手指繞了一圈把玩著。
潘先生半醉在椅子上傻笑,潘太太轉戰和商陸談起了最近瘋漲熱炒的翡翠市場,而龔經理夫婦則作壁上觀,不答腔,只賠笑。
難道就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尷尬麼?
周沫恨不得敲碎在場每一個人臉上的假面具。
不妨這時心口一空,周沫的心不在焉因吊墜從領口中調皮的跳出而作鳥獸四散狀,瞬間精神了幾分,低頭一看,白金鑲鑽的婚戒正晾在衣服外。
&ldo;夏行止&rdo;的臉跳入腦海,宛如被人從炭火上拿下來扔進冰水裡的煤球,就差&ldo;嘶嘶&rdo;作響泛起糊味兒了,她和夏行止雖然頭一次達成共識劃清界限,但這會兒想起心裡仍覺得愧疚,甚至覺得自己水性楊花。
商陸的手順著停止了動作,甚至有些僵持,周沫下意識轉頭看他,在他眼中敏銳的捕捉到一絲驚訝,心裡忽而湧上快意,甚至幸災樂禍。
潘太太心明眼亮,笑問:&ldo;這婚戒的款式挺不錯,準備訂婚用的?什麼時候結婚?&rdo;眼光在兩人之間流轉,興味盎然。
龔經理有些緊張,他心知肚明這是一場騙局,周沫配合他們粉墨登場,他將會找人事提前給周沫辦理轉正手續,可要是周沫臨時變卦,毀的不僅是她一個人的工作,還有很多人的飯碗。
笑容重回臉上,商陸說:&ldo;結婚還早。&rdo;
他不提&ldo;訂婚&rdo;,也沒有否認,避重就輕的讓人誤解了其中的意思。
周沫聽著逆耳,卻不好發作,總不能說&ldo;不是結婚還早,是根本沒有結婚這回事&rdo;吧。
龔經理一陣乾笑的為潘太太斟滿酒:&ldo;我敬您。&rdo;
潘太太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沒再提起結婚還是訂婚的話題,也沒注意到這時候從周沫身上抽離的手。
商陸重新拿起筷子,好像酒喝多了這時候才覺得餓了,一口氣吃了一小碗飯,半碟青菜,數塊兒瘦肉。
周沫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