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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隆！”

忽然間，天地開始震盪了起來，四位太聖和五大境，離境、苦境、紫境、東土之濱、靈墟境的高手都快難以支撐了，還有外面的數萬紫府修者，此時都已經感到吃力無比。

“蕭塵！你還在做什麼……快啊！”

遠處，觀滄海再次向他傳來了一聲疾喝，眼下破封大陣已凝，進則生，退則死，眾人已經無有退路。

“師父……”蝶衣兩眼中忽然噙滿了淚水，淚眼楚楚地看著他，哽咽道：“蝶衣不怕……”

“蝶衣……”

這一刻，蕭塵眼睛也溼潤了：“對不起，我不是一個好師父……”話一說完，將她帶起，往那破封大陣裡面去了，明知這次耗盡蝶衣體內的力量，生死難料，他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蝶衣去赴死。

到了那道沖天玄芒附近，蕭塵將她放下去，再一次向她看了去，蝶衣看著他搖搖頭：“不怕……”

“蝶衣……”

蕭塵想說什麼，最終眼一閉，兩指真氣一凝，往她左肩下的那道輪迴印記點了去，剎那間，只見一道青蓮虛影從她胸口衝出，轟然碎裂消散，下一瞬間，狂風大作，風雲驚變，天地萬物俱在頃刻失色！

黑雲沉沉，一股可怕的力量從蝶衣體內湧散而出，只見她雙眼瞳孔逐漸變得通紅，身上更是旋繞起了無數道紫紅色的光芒。

“蝶衣……”

“師父……”

蝶衣回過頭最後看了他一眼，這一刻的眼神，像是定格在了永遠一般，下一刻，只見她衣袖一拂，毅然往那沖天玄芒裡面飛了去。

“下一世……蝶衣還要做師父的徒兒……”

人影漸漸消失在了光芒之中，下一瞬間，一股可怕的力量，像是要衝破天地束縛一般，自那光芒裡面湧了出來，外面無數凝陣的人都感到一陣窒息，被這股恐怖力量衝得紛紛往後退去，但手中仍自不斷結印，不能使外面的破封大陣消散，否則即便是蝶衣有著再強的力量，也無法抵抗裡面的天地封印之力。

“蝶衣……蝶衣……”

蕭塵淚眼模糊，腦海裡浮現出了往事一幕幕的畫面，也是在這十萬大山之中。

“從今日起，我便是你師父了……”

“你的名字，就叫蝶衣……”

上一世，你叫千羽霓裳，這一世，便叫做最平凡樸實的蝶衣，如洗盡鉛華，返璞歸真……

蕭塵看著蝶衣消失的那道光芒，心裡像是又破開了一個洞，最後抱著頭仰天發出一聲長嘯：“啊——”

遠處，慕容仙兒也漸漸紅了眼睛，幽嫿更如萬箭攢心一般，那一個多月來，一直是她在照顧蝶衣……

旁邊落殤顏見著這一幕，也像是忽然失了神一樣，李慕雪見她這幾日頗是古怪，凝眉問道：“落師姐，怎麼了……”

“啊……”落師姐這才回過神來，又看著遠處的蕭塵，神色黯然道：“蕭師弟……他一定是最難受的人吧。”

“蕭大哥他……”李慕雪聲音也有些哽澀了。

問天雙足一蹬，縱身飛了過去，落在蕭塵身旁：“走吧，你今日不能有所消耗，你要去離恨天上，最後一層封印，只有你才能開啟。”

“最後一層封印，只有我……”

蕭塵看著他，這一刻，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

兩人回到外邊人群之中，所有人都沉默不語，過了一會兒，遠處又有一道人影飛了過來，那人仙氣凜然，卻是千羽門的曉月。

曉月落到蕭塵旁邊，看了看遠處的那道沖天光柱，感受著裡面傳來的略微熟悉氣息，又見蕭塵神色黯然，向他傳去一道密語：“剛剛進入離恨天封印的那個人，她是……”

時至今日，其實曉月已經猜出些許，蕭塵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