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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船尾，前面再沒有路了，他站在甲板上望著一直延伸至船尾的下面一層甲板。黑暗中，他漸漸分清了柱子、通風裝置還有覆蓋著帆布的救生船。星光下，白色泡沫在黑水中的行船上留下的痕跡分外明顯。他探頭到半握著的手邊，又點燃了一支煙，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叫喊聲。

喊聲劃過長空‐‐刺耳、急促、可怕‐‐聽不出年齡和性別，如同幽靈發出的魔鬼般的尖叫聲。

伍利茲的手一抖，火柴和煙掉在了甲板上。他轉過身，朝休息室的方向跑去。一個人跌跌撞撞地跨過高高的門檻，撞到他懷裡，一邊抽泣，一邊緊緊地抓著他。

&ldo;伍利茲警長!&rdo;

是瓊&iddot;哈利的聲音。他能感覺到她的身體隨著抽泣不停地抖動。

&ldo;您受傷了嗎?&rdo;他試圖用胳膊的力量把她支撐起來。

&ldo;沒有!沒有!不是我!在那兒!&rdo;她掙脫開他的手臂。頭髮四散地披在臉上。她抓緊身上的睡袍，喘著粗氣，用手指著樓下。&ldo;我們的舷窗關不上。水花不停地往裡飛。我按了鈴，找乘務員過來。沒有人來，但我聽到了腳步聲。我以為他走錯了隔間，所以我來到走廊上找他，在樓下‐‐&rdo;

伍利茲跑到升降口扶梯口。樓梯下點著一盞燈，燈影隨著船身的晃動不停地搖擺。一個影子看上去很粗壯、很結實，它並沒有隨著其他影子一起晃動。

他急忙跑到樓下。他聽到瓊&iddot;哈利就緊緊地跟在他身後。一開始，瓊還嘰裡咕嚕地說個不停，後來，她發現伍利茲根本沒在聽她說話，就不吱聲了。

一個穿著黑色上衣、黑色褲子的男人四肢伸開趴在地上，胳膊伸在頭的兩邊。他好像是從欄杆處摔下去的，就像萊斯利&iddot;道森一樣。

伍利茲聽到了喊聲和奔跑的腳步聲。他跪在屍體旁，沒有脈搏。他把屍體翻轉過來，那人的額頭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上面沾滿了血，臉上一點生氣也沒有：這個男人死了。

他右手彎曲的手指邊有一個白色的東西。是紙‐‐一張薄薄的打字紙。他從屍體微合著的手中拿起那張紙，迫不及待地看著上面的內容。

開關啪的一聲開啟了。枝形吊燈和燈臺上的光晃得伍利茲直眨眼，他站起來，轉過身。

&ldo;是米格爾嗎?&rdo;林斯特隆一隻手按著開關站在艙壁旁，&ldo;死了?是誰?&rdo;

&ldo;艾伯特&iddot;道森。那份遺言在他手裡，我來念給你聽。&rdo;

我再也不能忍受和你分開了。這是解決問題的唯一辦法。很抱歉，如果這樣做會引起麻煩。你知道我愛你。萊斯利&iddot;道森

第14章 驚魂一夜

華盛頓，第十六街和k街交會處

六月二十一日，星期五，下午三點

敬愛的伍利茲警長：

我現在比寫那份稿子的時候更瞭解犯罪心理了。我知道，即使有這樣一份證詞存在，罪犯也不會罷手。儘管事後我留下了這份手稿，並向您和林斯特隆船長講述了我的經歷，但我認為我依舊處於危險之中。相信您瞭解了這一切之後，也會同意我的觀點。我必須得承認，這大部分是我的錯‐‐您再讀下去就會發現。我需要您的幫助和建議。您收到這封信以後，請回信或者直接來找我‐‐如果這個要求不過分的話。如果您還在調查萊斯利&iddot;道森的案子，也許我要告訴您的事會對破獲案情有些幫助。

當聖克里斯蒂娜號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