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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聽玫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心跳也和咳嗽頻率一樣快,她想到邊航就渾身發抖。
這個人就是她生命中的一根刺,專扎指甲縫,悔恨卻難以拔除。
她不知道自己縮在那咳了多久,只記得站起身的時候邊航穿著那件西裝站在一旁看她,眼裡儘是悲憫,是對弱者同情的目光。
他站在那輛黑色保時捷旁邊,一手拿著車鑰匙,一手插著兜,「你不想看見我,我會離開。」
「今天下午沒吃飯,我等會會讓人帶你到餐廳去吃飯,晚上的聚會別去了,我怕你見到薇煙難受。」
「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讓人送你下山。」他拉開車門,語氣溫柔,「照顧好自己,聽玫。」
姜聽玫木訥地看著他坐上了那輛車離開,心底一片麻木,她覺得可笑,自己那點可悲的尊嚴在他那一文不值,他從來沒有平等地看待她,還是那樣吩咐命令的口吻,憐憫螻蟻的目光。
她靠牆站了很久,等到太陽都完全落山,柏油路邊的路燈亮起,很遠的地方有音樂聲傳來,像是樂隊在演奏。
她打算回去,往樓上走的時候被人叫住。
「姜聽玫。」清脆的女聲,聲音很高,叫人名字時候總顯得刺耳。
她一輩子記得這聲音。
回頭,她看著聲音的來處,正是尚艷。從高中起就跟在相薇煙身邊作威作福欺凌別人的跟班。
她聲音尖利,每次在嘲笑那些被欺凌的人的時候都笑得很像巫婆。
「你還敢來見我。」姜聽玫朝她笑,臉色還是沒恢復過來的蒼白,笑容漸漸冰冷。
尚艷一臉濃妝,她眼睛很小,顯得很雞賊,臉上是貫有的奚落人表情:「你確實變了。」
不是以前那樣膽小自卑的人了。
「不過,是薇煙姐讓我來叫你。」她一手叩了扣手機殼,「她賭輸了,你贏了,所以要送你一份禮物。」
「來湖心聚會,風雨不逾。」她抬手向上扔過來一張卡。
姜聽玫一手抓握住。她看著卡片上印刷著的四個字,「憑卡通行」,彎唇嘲諷地笑了。
她知道尚艷說的賭輸了是賭什麼,是邊航喜歡她。
可這喜歡,可恥而卑劣。
但是她來這裡就是為了揚那口氣,所以她必須見到相薇煙,然後把那些她欠她的一一還回去。
「讓她不要跑。」姜聽玫留下這句話後便上了樓。
回房間沐浴吹頭髮,她在衣櫃裡找了件黑色修腰禮服長裙穿上,同色高跟鞋和一條黑棕色的choker。
細眉頓抑,紅唇烈焰,她畫了一個極美艷的妝容,極具攻擊性的美。
她平時很少這樣畫,這樣顯得氣場強大,很少人敢來搭訕,不符合底層打工人的裝扮。
也是這妝容掩蓋住了她臉色的蒼白,她不能輸,還得撐著一口氣,看著相薇煙哭。
隨手把那把細剪刀放進挎包裡,她提著包踩著高跟便出門了。
到樓下,邊航派來接她吃飯的司機已經到了。
姜聽玫走過去輕輕叩了叩駕駛座的車窗,車內穿著西裝的司機看見她的模樣,眼底有驚艷,聲音低而恭敬:「姜小姐,請上車吧。」
姜聽玫拉開副駕車門直接坐上去了。
司機似是沒想到她會坐副駕,還有點不適應,說話結巴了:「姜,姜小姐,您確定副駕?」
「嗯。」伸手拿了儲物櫃裡的一包煙,她向司機伸手,細眉微挑:「有打火機嗎?先生。」
司機剛鬆了離合,整個人都往左偏,臉不自覺地紅了,他有些手抖地把打火機遞給她。
膚白勝雪,細眉黑直,眼線微微上挑,眼角拉開,配著紅唇,太過美艷了,是一種帶有攻擊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