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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跟前，頭也不敢抬，不敢看他。

陳綏朝聞喜之點了點下巴：&ldo;跟她道歉。&rdo;

原本挺囂張的兩個女生立即朝著聞喜之瘋狂道歉：&ldo;對不起對不起!我們都是亂說的，不是故意的!&rdo;

聞喜之吸了吸鼻子：&ldo;跟我去教務處找主任。&rdo;

&ldo;不不不!&rdo;兩個女生嚇壞了，平常也不是太惹事的人，頂多喜歡八卦，哪有被抓去教務處過啊，&ldo;求你了求你了，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亂說了，不想去教務處。&rdo;

聞喜之擦乾臉上的眼淚，風還在吹，一直沒停，她低頭躲著，眼眶裡一直是濕的，倔強地重複了一遍：&ldo;跟我去教務處。&rdo;

流淚時鼻腔裡也跟著受刺激不舒服，她一邊說著話一邊吸鼻子，看上去就像個受了委屈很不甘心的小孩子。

低著頭，也不肯放你走。

一定得找到大人替自己主持公道才行。

兩個女生嚇得也快哭了，聲音裡帶著顫抖的哭腔：&ldo;求你了，我們真的再也不敢亂說了，別叫我們去教務處好不好?&rdo;

陳綏：&ldo;跟她去。&rdo;

其中一個女生直接哭了出來：&ldo;我不想去，到時候我爸媽知道會打死我的，我不想去嗚嗚嗚……&rdo;

陳綏按了按太陽穴，眉心蹙著，不耐煩的模樣：&ldo;你哭個屁啊，煩死了。&rdo;

另一個女生見狀也跟著哭了出來，比她哭得還兇：&ldo;我也不要去嗚嗚嗚……&rdo;

陳綏：&ldo;閉嘴。&rdo;

兩個女生哭得更兇了，好像她們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的那個人，像是陳綏欺負了她們，對她們做了什麼無法原諒的事情。

周圍圍觀的人群越來越多，對著陳綏指指點點，竊竊私語。

陳綏環視一圈，語氣冰冷：&ldo;不他媽滾是等著捱揍?&rdo;

人群瞬間像受了驚的鳥群一般散開一部分，還剩下一群稍微膽大的繼續看戲，卻也往後退開一些，離他遠了點。

就在這時，晚飯後照例巡視校園的沈一加註意到這邊的熱鬧跑了過來，一看見陳綏就黑著一張臉：&ldo;陳綏，你又欺負誰了?&rdo;

兩個女生像被為難的時候遇見路過的警察般有了種救贖感，完全忘記自己才是犯了錯的人，哭著喊：&ldo;主任……&rdo;

不等她們顛倒黑白賣慘，聞喜之轉過頭，也不管風大，淚眼朦朧地搶了話：&ldo;主任，她們說我壞話。&rdo;

告狀，誰還不會。

她本就長了張我見猶憐的臉，這麼一流淚，比黛玉還楚楚可憐。

沈一加看得都心抽了一下，語氣跟著軟下來：&ldo;怎麼回事兒啊?&rdo;

聞喜之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風吹得她眼淚一直流，眼睛很疼，她是真的有點想哭了。

說完吸吸鼻子：&ldo;明明就是沒有的事情，她們在這裡亂說，不止她們，學校裡很多人都在說，已經嚴重影響了我的生活，我希望學校能夠找出散播謠言的人進行處罰。&rdo;

聞喜之拿出手機：&ldo;我還有錄音。&rdo;

兩個女生這時才真的怕了。

剛剛還以為自己可以趁著哭裝委屈狡辯一下，眼下卻是無法狡辯，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沈一加讓聞喜之放了一遍錄音，聽完臉色全黑，憤怒的語氣裡帶著震顫：&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