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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她不願意。&rdo;

&ldo;啊?&rdo;韓子文似懂非懂，靈光一閃，好像又懂了，&ldo;你該不會……說的是之之吧?&rdo;

陳綏沒說是，也沒說不是。

沉默好一陣，他說：&ldo;太久了。&rdo;

&ldo;什麼太久了?&rdo;

&ldo;已經過去太久了。&rdo;

七年，聽起來好像只是一個簡單的數字而已。

可實際上，這七年卻是逝去的青春。

青春總共才多少年呢?

如花綻放的年紀，本可以轟轟烈烈戀愛的年紀，風花雪月都浪漫的年紀。

他全都不在她身邊。

曾以為辜負她那麼多年，太多虧欠，回來後要跟她在一起才能彌補。

但真的太久了，已經久到在一起才是折磨。

幡然醒悟，勉強在一起，他的角度是夙願得償，而在另一個人的角度，卻是一種負擔和折磨，是第二次傷害。

所以，他應該，退回第三人稱。

韓子文聽得後背冒冷汗，心裡無限慌亂。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陳綏是靠什麼活了下來。

可是現在，他好像要放棄這個執唸了。

&ldo;不是……&rdo;韓子文強迫自己冷靜，&ldo;她很喜歡你的，她沒有不願意，我跟她講的時候，她哭得很傷心，她從來都沒有改變過對你的心意。&rdo;

&ldo;不是。&rdo;陳綏看著打火機的眼神都這麼溫柔，&ldo;我知道她聽說我過得不好，一定會哭。&rdo;

&ldo;你不知道嗎，她是天使。&rdo;

&ldo;天使就是見不得別人受苦受難的。&rdo;

&ldo;只要我借著這個機會賣賣慘，她一定什麼都聽我的。&rdo;

&ldo;但是。&rdo;

&ldo;可憐和同情，構不成愛情的千萬分之一。&rdo;

&ldo;她不應該被她的善良困住。&rdo;

&ldo;她應該擁有更好的人，而不是，像我這樣‐‐&rdo;

&ldo;除了她並不缺的錢，和她並不缺的愛，什麼也給不了她的人。&rdo;

陳綏說著，仰頭靠在沙發上，閉眼笑起來：&ldo;哎，你見過她打架吧?她甚至連這個，也都不需要我。&rdo;

&ldo;我不知道，我還有什麼可以給她的。&rdo;

愛上這樣的一個人，當她不愛你，你只能束手無策。

韓子文徹底被問住了。

誰不知道她好，完美到什麼都不需要。

愛上她這樣的人，除了祈求一個她也愛自己的可能，似乎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讓她動心。

&ldo;可是……&rdo;韓子文口乾舌燥地想再說些什麼，腦子卻一片空白，&ldo;可是……&rdo;

&ldo;別可是了。&rdo;陳綏砸過來一個抱枕，&ldo;我在你這兒睡一晚，去放點水，我想泡個澡。&rdo;

&ldo;噢噢好。&rdo;韓子文飛快地從沙發上起身，&ldo;之前你留在這兒的衣服我已經洗好了，我去給你拿。&rdo;

韓子文跑得飛快，像是覺得這裡太壓抑，一刻也不想繼續待下去。

陳綏閉目養神，外套口袋裡的手機振動，他摸出來看，聞喜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