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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們在收拾東西,跟剛剛跑掉的幾個同伴找到了好心的當地居民。得到了他們的幫助,願意收留他們一晚,叫他們趕緊過去。
聞喜之走到木桌邊,拿起那朵山茶花,用紙擦掉戒指上的血跡,重新把山茶花套上。
在那個過程中,她忽然記起一件事。
高三上學期,陳綏離開之前的某個課間,他非得說女生的手指骨都是軟的,她不服氣:&ldo;怎麼可能是軟的,我捏過了,硬的。&rdo;
&ldo;哦,你自己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我又沒捏過,不知道真假。&rdo;
&ldo;那你捏!&rdo;
陳綏毫不客氣,捏著她的食指指骨,從指跟捏到指尖,忽然笑起來:&ldo;還真是硬的。&rdo;
那時的悸動還記憶猶新,完全沒有去細想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地跟她爭論那麼個無聊的問題。
直到那天在木屋裡,手指上也沾到了血,她用紙包裹住食指從頭用力捏到尾,才恍然間明白。
他應該就只是想趁機知道她食指的指尾而已。
所以,那枚戒指才能那麼合適。
其實後來聞喜之總想起那個遭遇危險的晚上,想起混戰中那個男生毫不猶豫地取下了她戒指上的那朵山茶花。
每次都會忍不住懷疑,是陳綏嗎?
如果不是,他怎麼那麼瞭解?
直到後來她看見很多款防身的戒指,類似的設計,才打消這個疑慮。
也許那個男生就是見過,當時可能就是湊巧試了試,僅此而已。
再回到家,那枚戒指被聞喜之取了下來,送到專業清洗的店裡洗過,然後好好收放。
她不想陳綏送她的東西再沾上血,總怕給他帶去不幸,覺得那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
如今再想起這件事,聞喜之有點恍惚。
那晚的男生,來無影,去無蹤。
像一場夢。
她每次想起,都忍不住自動給他填上一張陳綏的臉。
可是,那個時候,陳綏應該還遠在國外。
聞喜之難得回次家,孟佩之叫廚房裡準備了很多她愛吃的東西,留她吃了晚飯才讓她走。
這一耽擱,時間就有點晚了。
急急忙忙趕路,那箱東西沒帶走。
本以為陳綏會催,可他只很禮貌地發了條訊息過來問:【什麼時候出發,我來接你?】
她還沒來得及回復,這條訊息又立即被撤回。
他重新發了一條過來:【什麼時候出發,需要我去接嗎?】
兩條意思相差不多的訊息,可卻又完全不同。
聞喜之下了家裡的車,打算換乘出租。
立在路邊,冬日天黑得早,黑沉沉的夜幕壓下來,城市亮起霓虹,涼風擾人。
那一瞬間,吹著冷風的冬日夜晚,讓人感情用事變得很心軟。
她發了地址過去,附贈一條訊息:【我在這裡,打不到車,你方便的話可以過來接我一下嗎?】
她說打不到車。
可是當時,一輛空的計程車路過,司機見她立在路邊,停下來問她走不走,她說不走。
然後手機裡,陳綏的微信訊息回過來。
cs:【好,馬上到。】
聞喜之忽然覺得自己不是一個好人。
明明說不要在一起的是她,明明說要保持距離的也是她,明明求他放過自己的也是她。
可是在那個瞬間。
在看見陳綏回復的訊息那個瞬間。
她低著頭,下巴陷在溫暖的圍巾裡,吹著冬日夜晚的冷風,看著他說&ldo;好,馬上到&rdo;,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