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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聲音。

&ldo;喂，汪先生。……對，我已經到了，明天就準備上山。……您不用擔心，我即然接下了這趟買賣，就一定會讓您滿意的。&rdo;

買賣？什麼買賣？警察的直覺讓顧易止不自禁留意起來。

&ldo;……汪先生，您多慮了，我要做的事，從來不是他封澤可以管的。……好，有事我會第一時間聯絡您的。&rdo;

她剛才說……封澤？

顧易止睜大眼睛，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她和封澤有關係？

隔壁已經安靜下來，顧易止一巴掌拍在自己腦門上，暗暗說：&ldo;你一個警察居然在這裡聽牆根，還有沒有點職業操守！&rdo;

夜色漸漸深沉，金鐘縣一片寂靜。

第10章 張家村

第二天一早，顧易止出門前看了眼樓下院子，那輛銀白色跑車已經不見了。他去吧檯退房的時候，收銀妹子連正眼都不敢瞧他。

白天的金鐘縣還是很熱鬧的，沿街擺滿各式各樣的小攤，有放在筐裡的，有擺在地上的，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此起彼伏，與晚上簡直判若兩地。顧易止找到縣城派出所，向值班民警出示證件並說明來意，很快被帶到所長辦公室。

&ldo;張家村離這裡挺遠，這樣吧，我讓小張帶你過去，他也是從張家村出來的。&rdo;所長不冷不熱地，官腔十足，&ldo;有什麼需要協助的，就讓小張打電話回來，我們一定全力配合。&rdo;

小張全名叫張勝，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臉龐黝黑，笑起來十分靦腆。所裡給他們配了一輛警車，由張勝開著駛向張家村。

&ldo;張家村在山裡頭，位置很偏，路特別不好走。&rdo;山路上，車子顛簸地行駛著，速度很慢，張勝有點不好意思地說，&ldo;村裡向縣上打了很多次報告，想修條路進來，領導都說沒錢，得向市裡申請資金，就一直這麼拖著了。&rdo;

顧易止看著窗外的綠樹青山，鳥語花香，微風陣陣，白雲環繞在高峰上，風景秀麗完全不輸於知名景區。

&ldo;小張，你知道張小燕家在哪嗎？&rdo;他問。

&ldo;知道呀，我們村子人少，那就麼幾戶人家，還都沾親帶故的，哪能不認識。&rdo;張勝笑著說。

&ldo;你應該聽說了張小燕的事吧？&rdo;顧易止問道。

&ldo;聽所里人聽過，&rdo;張勝惋惜地說，&ldo;唉，她也怪可憐的。&rdo;

&ldo;她父母一直沒有來認領屍體，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rdo;按理說子女在外身故，怎麼會有父母棄之不理呢，這也是顧易止最奇怪的地方。

&ldo;這個……你到了她家就知道了，呵呵。&rdo;張勝似乎不太願意多說。

車子開了足足有小半天才張家村，高矮不一的泥巴房子零亂聳立在山腰，遠遠就聽見豬哼聲，整個村子都瀰漫著一股豬糞味。進村的路太窄，他們只得把車停在村口，張勝先帶顧易止去找村長。

村長是個六十來歲的老人，頭髮花白，眉目慈祥，坐在院裡抽著旱菸聽顧易止說完來意，慢騰騰地說道：&ldo;咱這村子，幾代人都是靠山吃飯，年輕人出去了就不愛回來，留下來的基本都是些老人孩子。我記得燕子是去年出去，唉，這可憐的孩子，村裡日子雖然苦了點，但也不至於丟了命呀！&rdo;

&ldo;村長，顧警官想去張小燕家裡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