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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只有你一個！&rdo;汪通直冷笑地說。

&ldo;那汪先生不妨去找他們。&rdo;封澤掏出茶錢壓在桌上，不失禮貌地說，&ldo;我還有事，失陪。&rdo;

第4章 一碟花生米

顧易止一根煙已經抽到了頭，他把火星擰滅，隨手丟進了垃圾桶裡。

&ldo;你從什麼地方惹來的這一身屍氣？&rdo;封澤從他後面走來，靠得越近，眉頭就皺得越緊。

&ldo;又是你！&rdo;顧易止回頭看見這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

&ldo;你剛去了醫院停屍間？&rdo;封澤上下打量他。

顧易止本來就心情鬱悶，也沒心思跟他抬扛，沒好氣地說：&ldo;在我逮捕你之前，我勸你快點走。&rdo;

&ldo;我覺得我是守法公民。&rdo;封澤攤攤手說。

&ldo;守法公民不會三更半夜在江邊鬼鬼祟祟跟人做交易。&rdo;顧易止嘲笑地說。其實他已經調查過那個車牌，車主是個普通上班族，三年前他兒子因為受不了癌症化療的痛苦而選擇投江自盡，這件事當時在網上還爆了一陣，網友還說要給他們家捐款，後續媒體沒有再報導，也就不了了之了。

&ldo;有些事只能在晚上做。&rdo;封澤古怪地笑著，話中若有所指。

&ldo;如果一件事只能在晚上做，就說明它見不得光，而見不得光的，都不是好事！&rdo;顧易止對他上次說得話還懷恨在心，咬牙切齒地說。

&ldo;好或壞，只有當事人清楚。&rdo;封澤泰然地說。

&ldo;你臉皮倒還挺厚。&rdo;顧易止諷刺道。

&ldo;臉皮薄的人一般都只會給自己找罪受，&rdo;封澤笑著說，&ldo;所以臉皮厚也是一種優點。&rdo;

&ldo;行，你厲害！&rdo;顧易止瞪了他一眼，扭頭就走。

&ldo;有空的話我們去喝杯酒？&rdo;封澤沖他說。

&ldo;我們？為什麼？&rdo;顧易止狐疑地看著他。

&ldo;因為萬裡晴空，最適合喝酒。&rdo;封澤的回答很不著邊際。

&ldo;不可理喻！&rdo;顧易止嘟噥一句，轉頭走了幾步，停下來回頭說，&ldo;不是要喝酒嗎，走啊！&rdo;

封澤對這個人是充滿好奇的，他從來沒有見過身邊纏繞這麼多怨靈還可以安然無恙的人，他想知道是什麼人在他身上佈下了封印，而又是什麼封印能保他這麼多年平安無事。

地方是顧易止選的，他領著封澤拐進一條光線陰影的巷子，一間店面破舊的小餐館出現在眼前，灶臺就砌在門口，冷櫃裡放著蔬菜和肉類，老闆是個四十多歲的光頭漢子，穿著件白背心坐在地上擇菜。

&ldo;老李，炒兩個菜，再拿幾瓶啤酒！&rdo;顧易止熟絡地打招呼。

&ldo;是顧警官呀，你可有一陣子沒來了！&rdo;老李站起來，熱情地給他們倒上茶水，&ldo;等著啊，我給你們炒菜去！&rdo;

這間餐館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牆壁上的白灰已經掉了大半，有的地方用報紙糊了起來，桌椅都是老式的刨花板圓桌，桌面磨損嚴重，布滿劃痕，凳子參次不齊，圓的方的，長的短的，有的擺在桌子邊，有的就堆在角落裡。封澤坐在那裡，就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來的人，與周圍環境格格不入。

&ldo;這裡的酒菜很好吃？&rdo;除了這一點，封澤實在找不出第二個理由能人走進這裡。

&ldo;湊和吧。&rdo;顧易止已經從箱裡提了幾瓶啤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