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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要去學校?」老管家笑著問,「還沒到時間。」
「哦,我不去學校,」許寧寧對著眼前這個慈祥的老人,怎麼也板不起來臉,「我出去找人。」
老管家用他那小身板往許寧寧面前一擋:「少爺要找誰?讓他們幫著找吧。」
許寧寧沒聽出來老人家的弦外之音,她傻不拉嘰地擺擺手,還真以為人家真情實感地要幫她的忙:「不麻煩了,我自己找就行。」
老管家依舊笑著,不讓步。
許寧寧覺得奇怪,看著他笑出一臉褶子。
「你堵著我幹什麼?」許寧寧繞開他,「我要出去!」
「少爺不要壞了規矩。」老管家這麼說著,別墅門外突然多出了兩個威武雄壯的保安。
許寧寧瞪大了眼睛,被重新「請」回了臥室。
「咔」的一聲,門鎖落上,許寧寧背對著門板站在臥室內,突然明白過來江逸站在圍牆下對她說的「你出不了學校」是什麼意思了。
江逸不僅出不了學校,他從早到晚全程被人看著,哪兒都不去了。
豪車接送只是為了控制他的出行,家裡的傭人和保安也是時時刻刻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許寧寧後退半步,脊背抵在門板上,只覺得身後生涼。
江逸一直活在這樣的地方?一直這樣活著?
除了上課哪兒都不能去,那他的寒暑假又是怎麼度過的?
許寧寧緩緩坐了下來。
她展開自己手掌,在昏暗的房間裡看著掌心處那兩點圓形的疤痕。
這是她下午上課時意外發現的。
不像是刀割的,更不像是摔的。
可是要怎麼受傷,才會傷到手心呢?
許寧寧想不到。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右邊額角,那裡有一小塊凹凸不平,只是被頭髮遮住,不被察覺。
許寧寧站起身,走到衛生間,把燈給開啟。
她身體前傾,湊在鏡子前,抬手把額角那撮黑髮給捋了上去。
是一塊瓶蓋大小的疤痕,粉色的新皮和棕色的面板相錯,上面還有兩道縫合的痕跡。
傷口恢復良好,沒有痛感,應該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許寧寧把手放下來,撐在黑色的大理石洗面臺上。
鏡子裡的江逸是熟悉的五官,可是許寧寧看著就覺得不對。
江逸不會眨巴眨巴眼睛,把嘴唇抿著。
江逸每天都沉著臉,像是在跟這地球上的所有人生氣。
許寧寧嘗試著擺出他的「拽哥表情」,卻覺得找個勾著腦袋的弱智,甚至還有點傻。
也不知道江逸白天是怎麼受得了她的。
許寧寧嘆了口氣,心道萬一他們換不回來,自己豈不是永遠都看不到江逸以前的樣子了。
她有一點點想,只有一點點。
許寧寧看著鏡子裡的少年,抬手摸了摸自己頭。
她對著鏡子,像是在和江逸說話:「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哦!」
因為這次的陰差陽錯,她知道了江逸的很多事情——很多江逸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告訴她的事情。
「我還想知道更多,」許寧寧垂下手臂,肩膀也跟著塌了下來,「你可以告訴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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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許寧寧去了學校,發現江逸並沒有準時來上課。
她甚至在學校裡看到了自己的媽媽。
「孩子中午沒有回家,」於知白聲音裡透著濃濃焦慮,「我跟她爸找了能找的所有地方,都沒有找到。」
許寧寧站在辦公室外,看著媽媽急紅了眼眶,她自己也想哭了。
「許寧寧早上就遲到了兩節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