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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伯,人長得身高大樹,整天樂哈哈,也愛紅火熱鬧。記得他老人家會敲小鼓,也演過鄉村小戲,那時村裡還時興唱戲,什麼毛澤東思想文藝宣傳隊,而且村裡還結合當時形勢,也搞一些政治宣傳活動,仁旺伯伯就是當時宣傳隊裡的活躍分子。
下來就是保燈了。保燈也姓張,和我是商校同學,但不同班,他比我高一屆,他是商校第一屆會計班,我是商校第二屆會計班,又是忻州老鄉,所以來往多一些。記得我剛畢業時,他好像是分配在忻縣一家供銷社,後來調到《忻縣報》社工作,再後來又分配在《五臺山》雜誌社工作。因自己平時愛寫一些東西,自然與他來往就多一些,他老人家對我的幫助很大,有個什麼稀罕書,只要他有,剩餘的那本就會給我,或者是他不需要,也會給我的。就這麼個人,先別人後自己。而且保燈兄還有這麼一個特點,就是與誰相處,總是真心相待,熱心有餘,樂於助人。保燈愛下棋,也愛游泳,閒餘時間也打打網球,可見他老人家是很會生活的。保燈天性樂觀,而且相對來說也沒負擔,他愛人在《忻府區報》社工作,一個女兒,現在上忻州一中,據說學業很優秀,愛畫畫,文文靜靜,一表人才。
在下佐公社五七農技校讀書時,我曾相處過二位朋友:一位名叫郭同保,關城村人,年齡比我大三四歲,他還有個小名叫郭俏端。在這裡有一個故事:原來他父母結婚多年,一直因為無兒苦惱。後來在村裡人的指點下,倆位老人來到西溝娘娘洞,焚香叩頭,心敬神知。第二年,同保他母親竟懷孕了,接著便生下了他,因此取名為俏端。另一位名叫寇良田,下佐村人,因在家排行老四,所以小名叫寇四。
他倆也愛看書,我與他倆的交往,自然也是因“書”而起。以前我們還有一些來往,逢時過節,相互看望一下,娶媳嫁女,對方都要邀請參加。最近幾年沒有來往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倆人都居住在村裡,而我的工作性質又是那麼漂來漂去,他們有事,往往是找不見我。不過話說回來,人到中年,往往在夢中最能引起回憶的,還是年青時相處過的朋友們。
在這個紛繁雜亂的年代,沒錢的人是拼命抓經濟,有錢的人是想方設法玩心情,真正能設身處地為別人著想,為別人辦事,又能說到一塊的,除過朋友還會有誰?
家:多麼親切的字眼
儘管小時候很貧窮,但還是喜歡過年,也許這是小孩子的天性。除過穿新衣、吃餃子、放鞭炮之外,碰到親近些的前輩,還給口袋裡放幾個為數不多的壓歲錢。然而,對我來講,最樂意的還是跟父親進城走親戚。
這是一門遠親。他老人家是祖父的表弟,名叫王衝宇。在我們那裡,好像過去就有這麼一個習俗:侄兒在姑姑家,外甥在姥姥家,也要隨姑夫姓氏,或姥爺姓氏取個名字,也算是一種親近的表示。因此,我尊敬的曾祖父(祖父的父親)就給祖父的表弟——王衝宇,起了一個張姓的名字:張有根。平時,我習慣稱呼他老人家為有根爺爺。他老人家的姑媽,就是祖父的母親,這種姑舅親戚關係,應該說是很親近的。村裡人常說:香不過的豬肉,親不過的姑舅,說的就是這個道理。有根爺爺在忻紡工作,好像還是忻紡有名的工程師,不過我們看望他的那個時候,他已經退休了。
記得有一年正月十五,我與父親從有根爺爺家出來,大街上已經圍滿了看紅火的人,彩車一輛接著一輛,真是山裡人第一次進城,看見什麼都覺得稀奇。聽人說,晚上在北城門樓那兒還要放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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