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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世昭若有所思:「確實,那麼重要的冊子他不會隨意放。父親說鄭逢年這個人謹慎多疑,經營了三朝,如今年事已高卻不致仕,連兒子都未完全放權。」
鄭逢年是當朝右丞相,朝中的三朝元老,私下收受賄賂買賣官職已幾十餘載,與一些肱骨重臣的關係盤根錯節,成桓帝初繼位不久,處處受其掣肘。
俞景嗤笑一聲:「貪戀權利,利慾薰心之人,想來是不能照常理來推斷。」
魏世昭點點頭,說了另一件事:「父親說冊子這事先不急,眼下有更重要的事要與你說。」
「是何事?」俞景聽後抬眸。
「今年八月,很可能要加開一次恩科。」魏世昭的聲音更低了些,「明晚醜時三刻,你來睿親王府,父親關於此次恩科的部署要親自與你交代。」
俞景聽了魏世昭的話,心裡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好,我記下了。」
科舉會試,即春闈,一般都在二月,如今皇上八月加開一次,距現在也就兩個多月的時間了。
對要參加明年春闈的學子來說,影響不可謂不小。
這樣加開,必是有緣由的。
重頭說完後兩人又談了會話,眼看著正事都說完了,俞景猶豫了一下,突然問道:「世子,你可有定親?」
魏世昭聽後驚奇的看著他,脫口而出:「俞景!你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八卦了!」
他比俞景大兩歲,已經加冠了,睿親王開始讓夫人張羅著給他相看親事,弄得他現在一提這個就頭疼。
俞景的眉毛抽了抽:「世子,你還可以再大點聲。」
魏世昭這才發現自己剛剛好像是聲音大了些,又壓低了點:「你問這個幹什麼,我最近可是要被我母親唸叨死了。」
俞景修長的手摩挲著茶杯上繁複的紋路,聲音無波無瀾,面上神情寡淡,眼神卻有些飄忽。
「哦,沒什麼,就是想問下你知不知道夫人生氣了要怎麼哄。」
魏世昭:???
這是你俞景會問出來的問題?
他突然意識到什麼,整個人都興致勃勃了起來:「怎麼?你家夫人生氣了?你怎麼她了?快給我說說。」
俞景看他一臉求知慾旺盛的看熱鬧神情,直覺得無語。
他無奈的「嘖」了一聲,想起自己除了魏世昭還真沒個人好問了,只能將之前蘇聞琢看到那紙放妻書的事說了。
魏世昭聽後爆發出驚天的笑聲,差點沒從椅子上滾下去。
「兄弟!你很生猛啊,這剛成親就想著和離的人也是沒兩個了,難怪你夫人要發脾氣。」
不怪他喜歡瞧俞景的熱鬧,實在是俞景未成親之前那副生死看淡的陰戾邪性給他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
在此之前,他完全無法將俞景和風花雪月聯絡起來。
俞景瞭起眼皮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魏世昭,舌尖抵了抵唇角,眯起狹長的眼睛:「笑夠了麼世子,笑夠了就說點有用的?」
「夠了夠了。」魏世昭輕咳兩聲,然後「啪」的一下將扇子開啟,老神在在搖了兩下,「哄人嘛,無非就是投其所好,她喜歡什麼你就給什麼,還要甜言蜜語,女孩子都喜歡聽。」
魏世昭雖然沒有成親,但是家中也有姐妹,俞景想了想,姑且信了他的話。
但是做起來,卻好像有些難度。
與魏世昭在茶樓外分開後,俞景回了俞府。
路上走到桂芳齋門口時,他停了停,然後進去買了一些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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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裡,蘇聞琢身子已經好的差不多,就坐在院中的涼亭裡看書,天氣日漸熱了起來,她嫌屋裡悶,每天都喜歡在外頭坐一會。
俞景提著點心進屋,見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