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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會變成後來的樣子,很難想象,那麼小的阿獸是如何在這片森林中存活下來。
顧晚晴為阿獸的身世感嘆不己的時候,阿獸從置於另一側的竹床下拖出一個箱子,那箱子不大,長方形,只有大概二十公分高,箱體上雕刻著朵朵梅花,看起來有一種質樸的美感,箱子兩邊有綁帶相聯,看起來……像是大夫出診時背的醫箱。
顧晚晴走過去仔細看了看這箱子,明明是普通箱子的樣子,可想把它開啟卻總是不得其法,那蓋子像粘在箱子上似的一動不動,最後還是阿獸出手,在箱子側壁上拍了幾下,顧晚晴這才看到箱子一側有幾朵梅花是突起的,扳動那幾朵攢在一起的梅花,箱蓋便能輕易轉向移開。
移開箱蓋後顧晚晴才看出,這個箱子原來是一個左右而分的摺疊收納箱,必須將蓋子完全移至另一側才可將箱子拉起層層展開,箱子上下共有三層,左側箱格內放著一些瓷盒裝的成品藥丸,右側一格放著紙筆和一個小硯,一格放著一個用於診脈的小腕枕和一箇中空的竹筒,最底層放著一個繡著金線的針包,顧晚晴將針包取出開啟,裡面長短粗細九針俱全,只是針體都略顯氧化,顯然是因為長時間不用的原故。
這竹舍的主人以前果然是個大夫。顧晚晴將那些藥丸一一取出聞了聞,有一些已經完全失水乾枯了,剩下的儲存狀態也不太好,與那些存在玉瓶中的藥丸不可同日而語。
這時阿獸又敲了敲箱蓋,那箱蓋約麼有三四公分的厚度,敲起來的聲音是中空的,裡面應該還有東西。
顧晚晴找了一半天,最終在箱蓋底部發現了一個梅花形的暗釦,用力一按,便聽“咔”地一聲,箱蓋一側彈出一個抽拉式的扁盒,盒子裡裝著一本書,藏藍色的羊皮封面,上面整齊地寫著“行醫手札”。
從字型上看,與那些試驗筆記有些相似,但字跡要工整得多,顧晚晴也看得懂,手札中分門別類地記錄著冊子主人看診過的病症,什麼症狀、如何表述、怎麼下藥,都一一記錄。
顧晚晴迅速地翻看,越看越覺得興奮,這本手掌厚度的手札中記錄了近百種病症,由簡至難,想來是冊子主人剛開始行醫時只看一些簡單的病,比如感冒這樣的病症,之後隨著醫術漸深,記錄的病症和開的方子也都漸漸複雜起來。
俗話怎麼說來著?正愁沒人教,天上掉下個黏豆包顧晚晴頓時覺得看到了自己行走在醫學的光明大道上,義無反顧,永往直前
“我能把它帶走嗎?”顧晚晴把那本手札抱入懷中,用肢體語言詢問阿獸。
阿獸把整個箱子都推到她的面前,但又特別指了指石桌上的那些毒藥瓶子,嚴肅地搖了搖頭。
顧晚晴當然同意,她要那些毒藥也沒用,放在家裡再讓誰給誤食了……那可真是自作孽了。
不過顧晚晴始終沒在手札上或者屋子裡找到任何有關竹舍主人的資訊,名字什麼的一概沒有,只在試驗筆記中看過一些梅花印章,圖案和醫箱上的很相似。問阿獸,他卻一直搖頭表示不知,最後顧晚晴決定,就叫他“梅花先生”吧,自己就算拜他為師。
咳,顧晚晴慶幸,還好不是菊花……
臨走的時候已快到傍晚了,顧晚晴的本意是想再給竹舍外的墳上添點土,然後自己拜祭一下,可她剛準備行動便被阿獸憤怒地制止了,阿獸甚至“嗚嗚”地低吼警告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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