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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青桐由門外進來,“五小姐來訪。”
顧晚晴皺了下眉,“我不見她,隨便找個理由回了她。”
不管顧明珠前來所為何事,顧晚晴都不打算再與她打交道。
青桐沒動,繼續道:“五小姐說,如果夫人不見她,那就傳給夫人一句話,前任右相範敏之。”
範敏之?顧晚晴心中一動,此人袁授與她交代過,正是袁授求而不得的助力之一,他曾說過這範敏之在之前的朝堂爭鬥中學乖了,在大局未定前不肯輕易表露意向,眼下鎮北王登基在即,已是大局已定之勢,此時再想爭取他的支援實在困難,但顧明珠既這麼說……嘁雖然不想承認,但顧晚晴明白,定是上次袁授與顧明珠見面時透露了什麼,其中這個範敏之就是關鍵,所以顧明珠今天才有此一說。
也就是說,要搞定範敏之麼?顧明珠特地來傳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來炫耀?還是來尋求合作?
想了想,顧晚晴起身道:“走,去見見她。”
青桐立時在前引路,不過等她二人到了前廳中堂時,那裡早已人去屋空了。
“罷了。”顧晚晴輕輕一眯眼,“她來定然也沒安什麼好心思,我阻止她嫁給世子,她定是要報復回來的,這次大約是來看我的笑話。”她可沒忘,左東權曾說過袁授的另一樁聯姻事誼,說的正是範敏之家屆時顧明珠以大局為重的帽子壓下來,縱然袁授無心,但他身邊的人,跟著他出生入死只求功成名就的那些人,豈會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大好的拉攏時機白白浪費?她反對?難道不怕袁授與他的一眾親信離心離德麼?
看來這件事還得提早預防才好。
“你去打聽打聽,看看范家最近有沒有什麼大舉動,在外打聽不到,就約大夫人房中的翠茗一同去,她和一些夫人身旁的大丫頭都有點交情。”
青桐立時應聲,回廚房拿了一盒新醃的糖漬烏梅轉身就去了,顧晚晴則心事重重地回了房間,她之前倒也刻意打探過範敏之這個人,但收到的種種回饋大抵都差不多,中心思想一個意思,就是這老頭不上路,很不好弄。
其實……她也不是沒有辦法。
看著潔白手心中各自硃砂一點,顧晚晴輕輕握上拳頭,倚靠在貴妃榻上,閉著眼睛許久沒有出聲。
她似乎很久都沒用能力救過人了,都是害人
上天給了她這樣的優勢,就是用來害人的麼……不顧晚晴猛然睜開雙眼,她害人,是因為別人要害她;她害人,是因為,那人對袁授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她喜歡袁授,與他兩身一命,幫他報仇,幫他成就大業,有什麼錯
對,她沒錯
看來只需找機會見到範敏之就好,管她顧明珠用什麼手段顧晚晴堅信,沒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在生命面前,任何事物都是渺小的
當天晚上,青桐打探訊息回來,得知範府最近正準備著一場牡丹花會,聽說是由範府的孫小姐範靜怡牽頭,請了京內許多名淑參會,聲勢不小,這與范家向來的低調謹慎之風大不相符,而青桐又在翠茗的刻意打探下知道這場花會雖只請了官員王侯家眷,可實際上卻是範府在為另一位孫小姐範靜韻選婿,請來家眷是請她們先看看范家女兒的淑女風範。
“範靜韻……”顧晚晴微一揚眉,“可是新寡的那個?”
袁授說過,范家只有兩個未出閣的女兒,一個年幼,另一個新寡,眼下要選婿的,定然是新寡的那個。
青桐一愣,點頭道:“正是,範靜怡是十三小姐,是范家最為年幼的姑娘,今年不過十三,雖打著她的頭名,但也只是為了好聽而己,範靜韻是九小姐,但並非新寡,只是和離了而己,她四年前嫁到兩川,聽說是去年年初夫家犯了過失被先帝問罪,念及範相的功勞,特許範九小姐和離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