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痴情湖邊精蘭塔(第2/3 頁)
殉情,還是報復?”
清彌扶了扶自己的鬥帽,望著眼前一望無際的草原:“沒有第三個選項嗎?”
“我只能感受到痛苦,除了失去和仇恨,還有什麼是痛苦的?”
“人所目之,非彼而是己。人所看到的一切,其實都是自己。痛苦來自於你的心,而非是他們。”清彌回頭看愁眉不展的無憂,拍了拍她的肩膀:“生乃是修行之路,死為釋然之劫,看透此劫,那劫數,就成了新路。看透生死,六道自淨,方可涅盤。”
“人生來就有死,把生死都看透了,還有什麼樂趣?”
“沒有樂趣,也沒有了煩惱,施主叫無憂,沒了煩惱憂愁,是否就是樂趣?”
“沒有煩惱憂愁,又怎麼知道什麼是樂趣。”
“若看透六道,便不會執著什麼是樂趣什麼是煩惱,萬物為空,空中則有,這其中更不會有生或有死的對立,無生無死乃是涅盤,心性自淨,生死也就不足以令人糾結了。”
無憂撓了撓頭,說:“我聽不懂,太玄妙了。”
“施主行走於世間,感受天地苦樂,其中所得奧妙,要比貧僧的說教有用。”
“我們是不是快到了?”無憂摘下圍著頭顱的紗巾,看向遠處若有若無的一潭淨水。
清彌點了點頭,意味深長的眯起眼睛:“渡涯法師,便在精蘭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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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情潭一汪碧水,清澈見底,石魚可見,據說這裡到了冬天都不結冰,猶然是一潭碧波盪漾的春水一樣,在風雪之中,掀起一層一層的漣漪。
這裡是西方難得一見的山丘,雖然是山丘,卻又無比高聳。
無憂忐忑不安的走向山門,心中開始打鼓,她終於要見到恩人了,可不知道為何,每往上走一層臺階,她便覺得自己的迷惘又多了一層。
幽靜的佛殿之中,唯有兩架燭臺,和金身佛祖在閃耀,無憂跟著清彌跪拜,發現偌大的精蘭塔內,只有十幾個僧人,佛殿內甚至不見住持的身影。
“為什麼不見住持?”
“貧僧走時,方丈就即將入滅。”
無憂皺了皺眉,跟隨清彌走到了佛殿後面,沿著走廊,入了後塔禪房。
這裡無比的幽靜,沒有香客,也沒有住在禪房的達官貴人,佛塔之上懸著祈禱的五彩斑斕的綵綢,內院經筒也只有僧人們在撫動,廊角有兩個和尚在給貓狗餵食,路過的房簷上,還擺放著朝拜者的牙齒。
清彌來到一間禪房前,合手禮了一下,道:“法師,無憂施主已經到了。”
他說完話,樹下掃地的小僧人就接話:“法師一早去後山崖了!”
“還沒有回來嗎?”
“沒呢。他說他要等降龍回來了,和它一起回!”
“降龍?”
清彌看向一臉疑惑的無憂:“老住持曾救下的一隻鷹。”他領著無憂往後院走:“說是這隻鷹傷好了之後,飛走了十天十夜,都以為它是飛回山裡了,可沒想到第十一天……它銜回來了一支降龍木。因此得名。”
後崖上一片怪石嶙峋,渡涯迎風而立,衣衫飛拂,人卻穩如泰山的站在那裡,翹首以盼的模樣。
“渡涯師父?”無憂試探的叫了一聲,她的聲音湮沒在風裡,若不是扶著清彌,她甚至有些站不住。
渡涯沒有回頭,他看著遠方那遼闊的山谷,和陡峭的崖壁,清澈冷冽的山泉在黑怪的山石指尖流淌,白花花的日頭在雪白的浪花上激盪。
“施主,到前面來!”
無憂聽話的走上前去,她站也站不住,搖搖晃晃的和渡涯並排站在一起。
“你看見什麼了?”
“天,山……”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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