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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沖提前向趙守玉請了一個星期假,藉口說要陪袁春回老家祭祖。趙守玉沒多想就答應了,還給了一點錢,他不知道袁沖的飛機在倫敦一落地,傅黎恩就把人接到了自己家裡。兩個人當晚打了一晚上遊戲沒睡覺。
到早上袁沖才在客房裡睡了三個小時,他聞著培根的香氣醒來,順味道找到廚房。
「早。」傅黎恩指了指咖啡機:「剛煮好的,杯子都可以用,自己倒吧。糖和奶在餐桌上。」
袁沖見到鍋子裡冒油的培根和蘆筍,眼睛發光,嘴裡卻客氣:「我交點伙食費吧。」
傅黎恩一鍋鏟打在他頭上,笑道:「喝你的咖啡去。」
袁沖倚門欣賞良家男人做飯的美景:「學長你又能賺錢,又會持家,未來嫂子福氣好。」
傅黎恩耳朵尖微紅:「一個人過習慣了,也挺好。」
「家裡人也不急?我姐都催了我好久了。」
「山高皇帝遠,管不著。」
袁沖只當傅黎恩是以工作為重。傅黎恩被他盯得不自在:「看我幹嘛,想和我談戀愛?」
袁沖當他是開玩笑:「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娶你。」
傅黎恩想起趙守玉來:「上次你男朋友……還好吧?」
他不提,袁沖都忘了趙守玉的突襲酒店:「沒事。」
「我都不知道,你是喜歡男人的。上學的時候也沒看出來。什麼時候談上的?」
「也就……兩、三年吧。」
「長得挺好看的,沒你年紀大吧?打遊戲認識的?」
「他?他不愛打遊戲。」
「那也受得了你?」
選遊戲還是選物件,這是個經典問題。趙守玉有段時間也喜歡問,為了考驗袁沖對遊戲的忠誠度,他花樣百出,甚至穿著女士內衣在袁沖面前晃。他又慣會發痴撒嬌,作一副妖孽樣子,別說遊戲了,袁沖連自己姓什麼都記不起來。
有時候袁沖咬牙切齒,趙守玉到底從哪裡來的這些勾引男人的本事,好歹也是體面家庭教養出來的,脫了衣服什麼事都幹得出來。
傅黎恩看他的臉色猜不出他想什麼:「那你換工作他沒意見吧?」
「還沒告訴他。」
「怕他不同意呀?」
其實趙守玉同不同意還真不好說。理智上來說,袁沖想不出趙守玉不同意的理由。他們之間總有散席的那天,趙守玉又不是非他不可,沒了袁沖再找別人伺候不是一樣的嘛?工作上,曹定也已經到位,公司就不缺人了。無論公私,趙守玉都不應該再為難他。
但袁衝下意識還是有點怕,趙守玉的想法非常人能及,他本能地覺得「分手」不那麼容易。
反正「分手」已經是必然,袁沖也不怕和傅黎恩坦白:「我說實話,你別笑話我。」
傅黎恩捧著馬克杯笑意柔柔:「我什麼時候笑話過你?」
袁沖臉有點紅,支支吾吾:「他其實是……是我老闆……我們不能算談戀愛……」
傅黎恩立刻明白了:「難怪你看起來有點怕他。」
「我是真的沒辦法,他是我在這個行業裡最後一張船票。」袁沖總算說了出來,他憋得太久了:「我知道這樣不好,無論什麼理由這麼做,都肯定是汙點。有時候寫著寫著角色設定,看自己做出來的人物,一個個全他媽是『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的個性,真想給自己一巴掌。呸!子孫廟裡念經——假正經。」
傅黎恩嘆氣,過了一會兒,他走過來給了袁沖一個擁抱。
「你吃苦了,阿沖。」傅黎恩拍拍他的背:「以後都會好的,相信我。」
袁沖很感激:「謝謝你,學長。謝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傅黎恩語重心長:「阿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