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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倒是聰明,知曉我的口味。」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玉笙整個人卻仿若凍住了,臉上沒了血色。男人靠的這番近,近的她甚至能夠清楚的聞到他身上傳來的迦南香,如他這個人,淡淡的,卻是讓人避無可避。
中間雖隔著浴桶,卻只需一垂眼就能瞧見她的身子,薄裙貼在身上,根本什麼都掩蓋不住。
可玉笙卻是不敢掙扎,她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兒。
陳琢低眉,看著她那副快要憋死的模樣,掐著她下巴的到底放了下來,玉笙剛要鬆一口氣,卻見他手心往下,直接深入浴桶中。
如玉般的指尖在水面上點了點,在水面上盪起一片漣漪。
他沉聲兒道:「水涼了,起身。」
玉笙那憋著的一股氣猛然鬆開,不敢抬頭只愣愣的點頭:「是。」
——
那薄薄的屏風壓根兒遮不住什麼。
隨著一聲水響,一抹倩影從浴桶中起身,纖細的身姿的投在屏風前,婉約又朦朧。
陳琢捧著茶盞,抿了一口,眼睛卻是落在屏風上。
那張臉生的的確是符合他的口味,身段更是可人。高高聳立的是胸,纖細一把手掐的住的是腰。
腰下生的更是可人,行動之間,如高山般起起伏伏,微微顫動。
垂眸將手中的茶一飲而盡,他很久沒有這樣的興致了。
只從晌午初見面開始,這人躲避的念頭就是這番明顯,他是覺得她可人,卻也沒有非要不可的地步。
何況……茶盞擱在桌面上,他開口:「你與賀叢文家的少爺,是何關係?」
屏風後,玉笙擦拭著身子的手一頓。
她都極力想要強迫自己忽略他在屋子裡了,他這個時辰點還找她聊天?身後的燭火將影子透在屏風上,她整個人難堪的無所適從。
咬著牙,才強忍住怨氣,小心翼翼的問:「您說的是賀文軒?」
「呵——」軟塌前,陳琢收回目光,揣著明白當糊塗,她倒是膽大,在他面前也膽敢說謊。
知他不信,玉笙也懶得再解釋,今晚這一遭本就是個意外,她與他日後不再相見,也就沒什麼好去偽裝慈男信女。
將身上上上下下檢查了一番,玉笙整個人大鬆了一口氣。被風雪吹了半夜,身上沒凍傷已經是大幸。
可她檢查之後又犯了難,身上的衣褲襦裙連帶著鞋子全部濕透,浴桶旁放著的也只有擦拭的軟巾。
這是冬日,她總不能繼續穿著濕透的衣裳出去。
外面正下著大雪,她這番走出去,只怕是會要了半條命。
「貴……貴人。」陳琢瞧見她那影子僵硬了半響,隨後才支支吾吾的開口:「能不能借我一身乾淨的衣物?」
哪怕是瞧不見她的面,也能想像出她此時耳尖定然是紅的厲害。
陳琢那光明正大的目光收回來,輕喊一聲:「王全。」
王全知曉今晚自己也不得睡了,聽見半點聲響就立馬進來。
門『嘎吱』一聲被開啟,屏風後,玉笙慌亂的不行,整個人下意識的想都沒想,立馬就蹲了下來。
可蹲下來之後,更是無措,整個人像被放入熱鍋中滾了滾,紅的都快能滴血。
軟塌上,陳琢瞧見這一幕愣住,隨即反應過來卻是笑了,衝著迎面走來的王全立即道:「站住。」
王全一隻腳正伸出去一半呢,可謂是硬生生的停了下來,後腳也跟著抬了出去,差點兒沒將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主……主子。」
王全垂眼看著地上,頭不敢抬。
陳琢看著前方縮成一團的身影,心情莫名的大好:「去拿一套我的衣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