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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勇往直前,感情用事,性格上具備可塑性,像一張白紙,可以任意塗上任何顏色,而且塗上後便定了型,不易更改,值得花腦筋利用。
他更瞭解的是,長江後浪催前浪,世上新人換舊人,老一輩的人總會上天堂或下地獄,年青的一代也必定取而代之,及早圖謀乃是上之策。
因此一來,他在邀遊江湖期間,絕不放過那些有天賦有根基的少年男女,千方百計巧安排,弄到手而後甘心。他有他一套收買的能耐,失敗的機會不多,如果失敗了,他只消舉手投足便可永除後患,無所畏懼。
他的收買方法,說來不值半文錢,沒有標奇立異處,簡單得很,完全是利用年輕人的弱點而進行。這些方法是:結之以思,動之以利,感之以色,授之以術。這些方法進行時必須不著痕跡,免的起反作用。總之,在“投其所好”四個字中用心慎重進行,必定無往而不利。
他的黨羽數量可觀,但全是在江湖不容露面的黑暗人物,出沒無常,行蹤飄忽的人當然有,潛伏各地的三教九流,甚至做官紳小民的更多,時聚時散極端秘密。象破廟廢墟的地底,便是他一處秘窟。他曾在老君中坐山觀虎鬥,冷眼旁觀七幻道,鬼臉山堂,黑魅谷真三人,為一張不知真假的廢圖火擠,他沒露面,卻看上了無端捲入旋渦的蔡文昌。
他對秋山煙雨毫無興趣,認為那是設下的不高明的騙局,假使亡命魂劍法真在圖中,只有傻瓜才將圖帶在身上招搖,亡魂劍法早該在江湖出現了。而有力的確定是武功山梅嶺的司馬家子孫,不但沒在江湖出現,甚至梅的下人僕役,也置之一笑不聞不問。假使神偷果真偷得了真圖,司馬的子弟豈會仍在梅嶺中納福?再退一萬步說,武功山乃是武林禁地,武林英雄江湖好漢根本不敢接近武功山,天心小築中的機關埋伏,出於武林怪傑鬼斧神功之手,神偷是啥玩意?怎敢吹牛說是從梅嶺偷出的秋山煙雨圖,簡直是神話。
他卻不知,那幅秋山煙雨圖確是神偷盜來的,得手處並非在梅嶺而是梅谷主人送給九龍寺主持的墨寶,在送圖時便傳出內有亡魂劍法的謠言。誰放的謠言?不知道。
老君谷之後,非我人妖便盯住黑魅的蹤跡,他和黑魅有些小交情,不好意思下死手。後來,他派人放出訊息,透露給黑旗令主,把黑魅的行蹤透露了。
黑魅的親信侍女秋丫頭,便是非我人妖安置在她身畔的耳目。那次黑魅被黑旗令主大舉圍攻,不但丟掉了文呂和半幅秋山煙雨圖,也丟掉了她心愛的馬車,僅以身免,恨得直咬銀牙,回華山找秋丫頭算帳,秋丫頭已被非我人妖接走了。這些內情,黑魅如在夢中,卻認為秋丫頭是黑旗令主的爪牙暗椿,卻沒想到會是非我人妖的傑作。
非我人妖一直盯緊文昌的一舉一動,從容佈置下巧謀,安排下香餌,鉤到文昌這條大魚。口氣中透露出無盡谷的人,卻穿了黑旗今主手下爪牙的衣著,配合得天衣無縫,引來的銀劍孤星也恰恰趕到;計算之精密,令人欣賞。
菇冬辛珠的詞令和做作,果然將文昌留下了。非我人妖在巧設的壁孔中,已從文昌的談言舉止更加深了信心和了解,文昌和黑魅的交往他知道,文昌窮途末路搶西北鏢
文昌不好意思地搖搖頭,道:“公子簡直在下逐客令,令在下坐不住哩。”
非我人妖明媚一笑,達一笑,確象個女人,笑完道:“老弟,江湖人不想人奉承,也不想聽感恩戴德的話,你該具有這些風度和氣質,不然就不配做江湖人。老弟,請問今後行止如何?”
“小可意欲到西安府城訪友。”
非我人妖搖頭苦笑,道:“如果我是你,這三天中最好不要跨入府城,即使是近郊也不宜露面。”
“為什麼?”
“黑旗令主和西北鏢局的人已大舉齊集府城,要和武陵無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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