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場盛大的謀殺案(第1/2 頁)
陸之禾在錄音室外等了近四個小時了,他把眼前這杯咖啡的最後一口喝完,將紙杯扔在了垃圾桶。
這個點工作室只剩一個女職員,很貼心的走上前詢問他是否還需要咖啡,他搖了搖頭,站起來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對著鏡子正了正領帶。
他在錄音室門口站了一會,在手上的水漬重新變幹之前,錄音室的門終於開啟。
只見紀蕭笙站在門旁邊低著頭慢條斯理的拆一根棒棒糖的包裝袋,他把糖放進嘴裡,偏了偏頭看到陸之禾,有些驚訝,\"之禾?你不是應該在東京陪你母親?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笙哥。”陸之禾笑了起來,整張臉卻開始顯現出光彩,“我聽Sam說你來倫敦了,我當然得過來。\"
陸之禾是很純良圓融的長相,五官每一筆裡都帶著些鈍,不說話時看著冷峻又有些愁苦,軟著說話時像是撒嬌
他把手上的煙重新放回去,走上前好好看了看紀蕭笙,\"幾個月不見,你臉色看上去不太好,最近睡的怎麼樣?吃的多嗎?”說著又嘆了口氣,”你不應該答應Sam的,不管他怎麼求你。\"
紀蕭笙歪頭看他,\"看在他將自己新婚的妹妹都叫上陪我打麻將的份上。\"
他說完話轉身和錄音室的同事打了個招呼,關上門。從口袋裡掏出一根棒棒糖丟給陸之禾,陸之禾沒接住,糖垂直掉在了地上……
紀蕭笙笑起來,\"老天爺,你怎麼這麼不中用啊。\"
車開出去才發現天已經快要亮起來了,紀蕭笙被風吹的有些冷,把車窗升起來,問坐在旁邊的陸之禾,\"你母親身體怎麼樣,還好嗎?\"
\"還是那樣。”陸之禾按了按眉心,“沒辦法,她完全閒不下來。又不記得吃藥,還忌醫。”
紀蕭笙看向車窗外,遠處的城市被霧掩蓋著,霧濛濛的一片,“那你應該多陪她的。”
陸之禾垂著頭沒說話,愁苦之氣更盛。
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機打了左轉燈,開始沿著一排深色的樹木行駛,陸之禾問:“不去我家嗎?怎麼左轉了?”
“哦,紀先生說預定了酒店。”司機回答。
“嗯。”紀蕭笙身體往前探了探,用中文說:“森哥,等會你直接送之禾回家,下午一點過來接我就行,好好休息,今天辛苦你了。”
他說著解了安全帶,等車停下來開啟車門,還沒關上,就聽到陸之禾的聲音,“我跟他一起。”說完就迅速開啟車門跳下了車。
紀蕭笙皺了下眉,眼裡閃過不耐,還是等他繞過車頭走過來才說:“你該陪家人就去陪家人,該談戀愛就去談戀愛,跟著我算怎麼回事?”
一句話斬斷所有黏糊曖昧的牽扯,陸之禾無意識的捏緊衣角,碰到口袋裡的某樣東西,生硬的,記起來是他丟給他的棒棒糖。
陸之禾心中千頭萬緒,化作一句“我擔心你啊……”
紀蕭笙抬起手,停頓了一下,最後還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
他說完也不等陸之禾的回答,推著司機拿下來的行李箱轉身走了,有服務生迎上來幫他拿行李。
陸之禾有些艱難的抬起頭,看到天漸漸亮起來,他覺得一切都太過生硬了,這個城市,口袋裡的棒棒糖,以及他冷淡的祈使句。
酒店大堂人還不太多,紀蕭笙填完登記表,拿到房間鑰匙,等電梯時,他從口袋裡翻出幾張紙幣塞給服務生,冷淡又疲憊的說:“謝謝,到這裡就可以了。”
年輕的服務生有些被他的神情嚇到,支吾著道了謝就轉身走了。
電梯門合上,他鬆了一口氣,連著好幾個小時面對電腦,眼睛痠痛的連帶著頭也有些痛。他閉上眼睛,直到叮的一聲門開啟,他才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