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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堂堂少校副團長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讓人不敢恭維.頭上的軍帽早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腳上的軍靴也少了一隻,最狼狽的還是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添幾道血痕,整個人看上去那裡還象一個軍官,就是徐州街頭的乞丐也比他要體面些.
本來對在剛才的戰鬥中邢玉生部沒有主動出擊相助形成夾攻之勢在心裡還有些不滿的文馬二人,一見邢玉生這種落魄的樣子兩人一肚子的火氣,又那裡發作得出來.二人只得連忙上前好聲撫慰.
“秉鈞(邢玉生的字.)老哥兄弟們來遲了,讓你老哥受苦了.”文頌遠抱歉的說道.他和邢玉生平常倒是處得還不錯.邢玉生是個老油條,自是對文頌遠這個旅座的心腹兄弟百般奉承.而一向是直脾氣的人對我如何我對人如何的文頌遠,對邢玉生這個老行伍也還算客氣.
“文夫(文頌遠的字.)楚三(馬思遠的字)兩位老弟多謝了,這救命之恩老哥我日後定當有報.不過兩位老弟當務之急還是請兩位讓部隊再出擊一下,先把我團的那些被困的兄弟們先接出來再說.”
邢玉生這個時候心裡最是記掛的還是在不遠處被困住的那個兩個連的殘部.他這次帶著兩個營進莊子裡來,還不到半天,就已經損失過半了.要是不把兩個連的殘部接出來,他就更沒有臉面去見長官同僚了.
“秉鈞大哥,你那兩個連只怕只能靠他們自己了.”馬思遠的話讓邢玉生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已極.
“秉鈞大哥,我們的意思不是見死不救,而是我部馬上要向莊子北門方向突擊,貴部兩個連能不能趁機逃出生天得看他們自己的了.”
見邢玉生的臉色來了個大變臉,馬思遠忙很不好意思解釋道.
“啊!”這回邢玉生可是真得感到無比震驚了,要知道莊子北面的那一片是日本人最早佔領的地方,現在已經成了日軍在莊子裡大本營,就憑二百團在莊子裡的幾百號人,文頌遠就敢帶著人向那裡面闖?
別說,文頌遠一招還真是有點劍走偏峰的味道.邢玉生沒有料到的,日本人就更沒有料到了.在日軍此時臺兒莊內的最高戰場指揮官四十聯隊聯隊長長野義雄大佐看來.文頌遠部接出了邢玉生部一部份兵力後,這支新上來的中**隊的下一步的可以採取的作戰行動無非有三.
第一,不管剩下的那一部份仍在日軍包圍下的部隊的死活.會同邢玉生部已經被解救的部隊強行透過那一片開闊空地,撤回仍被中**隊控制的城南關帝廟一帶.要是這樣,日本人就太高興了.他們已經準備了兩個炮兵中隊死死盯住那片開闊地,隨時準備進行集火射擊.只要中**隊從那裡透過,日軍炮火到時定能將這支中**隊的大半都留在那片早已經是血糊糊的開闊地上.
第二,向西攻擊解救那邊那個包圍圈裡的約二個連的中**隊.要是這樣日本人雖然麻煩些,但是隻要正在包圍那兩個連的日軍能夠支援十五分鐘,其它的日軍部隊就可以將這支新上來的中**隊也包圍起來,最終吃掉.就算是這支中**隊能夠成功救出友軍撤退,那日軍也能給對方以重大殺傷,然後再一直尾隨攻擊,直至趁勢攻下對方的出發陣地.
第三,不走也不為被困的中**隊解圍,就在現有陣地上死守,這倒是是日軍最擔心的.日軍第十師團各部在臺兒莊一線已經和中**隊苦戰的十天有餘,兵力的損耗從騰縣開始起就沒有得到過大的補充,此時的部隊缺額已是十分嚴重.加之孤軍深入,不能速戰是為兵家大忌.只是中**隊在臺兒莊頂得實在是太頑強了.日軍並不是不想速戰速決,實在是不能也.拖下去,怎麼看對日軍都是不利的.
日本人什麼都設想到了.唯一沒有設想到的就是萬一中**隊向日軍戰線後方進攻日軍將如何應對.這也是因為自七七開戰以來,中**隊一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