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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手指著正在旁邊被我拉過來磨藥的程笑生程師兄。小程先前在走神,見我們都看他,這才茫然地歪著腦袋回顧剛才的對話。
耶律卓思考:“他?”
夏姑姑也很不以為然:“他?”
我點頭:“他!”
小程驚駭:“我?”
“就是你。”我笑,“咱們師兄進門的時候,師父就給咱們喝了火龍果釀製的獨門秘藥,終身百毒不侵。這樣的人做藥人,不但對自身無害,他的血液本身也可以解部分毒。”這其實是大實話,我可沒平白欺負小程。
耶律瑤卻急得叫:“我不要阿生哥哥流血!”說著衝過去摟住小程的胳膊。
小程明顯享受不了這飛來的美人福,眥牙咧嘴。當被耶律卓把小程抓回來,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自己寶貝妹妹耶律瑤很喜歡他。可是小程卻是無福消受,每每躲避不及。耶律瑤還小,總有無窮精力去糾纏,讓小程吃足了苦頭。
他們拉扯之際,耶律卓轉頭問我:“那你怎麼不親自來?”
我沒好氣:“我入門晚了,師父偏心沒給喝。”
小程顫抖,欲哭無淚:“師妹,好狠心啊……”
“是啊。”我點頭,“師父重男輕女啊,真狠心。”
“不是,我是說……”
“師兄你這是同意了吧。”我趕緊堵住了小程接下來的話,轉頭衝耶律卓笑,“陛下覺得如何?”
耶律卓眯著眼睛打量物品一樣仔細看了看小程,“阿生,你覺得呢?”
小程騎虎難下,看看站一旁的柔柔弱弱的夏姐姐,再看看不掩飾一臉期望的耶律卓。他應該明白一旦他做了藥人,耶律瑤就沒機會糾纏他,於是點了點頭。
耶律卓似乎鬆了一口氣,鄭重地說:“謝謝。”
小程撇撇嘴,繼續低頭磨藥。耶律瑤氣得甩手跑走了。
在程師兄一次次的放血中,太后體內沉積的毒素漸漸消除,病明顯好轉了起來。北國的雪開始融化的時候,她終於開口對我說:“你叫阿敏,是不是?”
我端著藥的手一抖。這位美麗的婦人就像做了一個極其漫長的夢,現在漸漸清醒了,張開眼睛看這個世界。疑惑,欣喜,心潮澎湃。
夏語冰率先衝到她面前,激動道:“娘娘醒過來了?”
太后很高興地看著她:“語冰,你怎麼這麼憔悴?我怎麼了?”
夏姑姑含淚而笑:“娘娘原先病了,不過沒事,您現在已經好了。”
耶律卓和妹妹耶律瑤匆忙趕來。太后自遼先帝去世後就發了病,一直拖到十年前才重到失去神智,所以記憶還保留在十年前,見到兒子成熟這麼多,女兒更已經是個大姑娘,非常吃驚。
人家親人珍重團圓,我們一干外人自然多餘,於是自覺地退了出來。
雪融的天氣才是最冷的,我同小程跑到太監們烤火的屋子裡,同大家一起喝茶聊天。
太監們紛紛向我們倆道謝。大家相處一個多月,共事愉快,我和小程都是大大咧咧好伺候的人,現在又把太后的病治好大半,給他們減輕了不少負擔。
太監們說:“這下好了,我們以後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膽的了。太后病好,陛下的心情就好,整個皇宮朝廷以後的日子都好過了。”
我不客氣地吃著他們貢獻出來的好茶好果,問:“我還好奇,來了這麼久了,發覺皇宮裡靜得很,怎麼不見其他娘娘?”
太監笑道:“敏姑娘專心治病都沒注意到吧。咱們陛下只有兩個品級不高的美人、一個良人,還有幾個常侍,並沒有正式立妃,大行皇后之後也沒提過再立後的事。後宮裡的事,全部都是夏大姑姑在管著,大總管只是掛個名,也要聽她調遣。”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