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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曇的掌中凝結著寒氣,還未散去,隨時要再打他一掌。
事情發展到這裡,都跟前世相同。林釧忽然意識到,再不參與進去,自己將會錯過這個這個機會。她驟然出聲道:「娘,你別打他!」
說話聲中,她大步闖進了大殿,在距離颱風眼一丈處停了下來。
為了爭奪撫養權而大打出手的父母看到了孩子,感到了尷尬。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掩蓋衝突的事實,還是乾脆打出個結果再說。
林月曇不知道她怎麼會忽然出現,也不知道她聽見了多少,一時間沉默不語。
蘇皓天看見了她,眼睛驟然亮了起來,說:「你就是釧兒?好孩子,快過來,我就是你的父親!」
他的胸口還結著一層薄冰。林釧擔憂地看著他,說:「你沒事吧?」
怎麼就沒一掌打死你呢?
蘇皓天跟女兒初次見面就得到了關懷,十分感動,想來這就是血濃於水的骨肉親情。
他越發確信了自己來這一趟是正確的,誠摯地說:「爹很想念你。我來接你,你願不願意跟我走?」
林月曇的眼神凌厲,彷彿隨時要手撕了蘇皓天。她確信女兒十分依戀自己,不會跟這個陌生的男人走。然而林釧注視著蘇皓天,眼神裡藏著某種複雜的東西,卻又一閃而逝。
蘇皓天說:「爹會請夫子教你念書,你喜歡什麼爹都給你,跟我走好不好?」
林釧發現事情的發展比想像的更順利。蘇皓天為了獲得她的信任,不惜付出高昂的代價。她頂著母親虎視眈眈的壓力,說:「我聽說你收藏了很多厲害的兵刃,能給我一把嗎?」
蘇皓天不怕她提條件,就怕她沒什麼想要的東西,立刻說:「可以,任你挑選。」
林釧打蛇隨棍上,說:「我要最好的。」
蘇皓天說:「好,自然是世間最厲害的劍才配得上我女兒。」
他伸出手,要跟林釧擊掌約定。林釧還沒抬起手,林月曇就一把將她扯開了。她嚴厲道:「娘是怎麼教你的,誰讓你隨便跟外人說話的?」
蘇皓天委屈地說:「我怎麼能是外人呢,我是她父親啊。」
林月曇感覺這個男人爭起孩子來就像一個無賴。她厲色道:「蘇先生,話說完就請回去吧。送客。」
幾名侍女聽見命令,紛紛進來,對蘇皓天擺了個請的姿勢。蘇皓天有些無奈,回頭對林釧說:「說好了,爹等著你。」
蘇皓天出門之後,林月曇的神色變得更嚴厲了。她的膚色素來雪白,盛怒之下,越發像蒙了一層寒霜,令人敬畏。
她坐在流雲殿的後殿臥房裡,看著自己的女兒,意識到這個丫頭是長大了,翅膀硬了,會背著母親做選擇了。
林釧站在離母親遠一點的地方,不敢太靠近。她知道母親的心裡不好受,可如果有更好的選擇,她也不會這麼做。
林月曇說:「你怕什麼?」
林釧說:「母親對女兒疼愛有加,女兒不怕你。」
林月曇說:「那你為什麼不過來?」
林釧照實說:「怕惹母親生氣。」
林月曇越發氣不打一處來,說:「既然怕我生氣,為什麼答應跟蘇皓天走?」
林釧沉默了良久,忽然撲通一聲跪下了,全然沒有平常的孩子氣。林月曇有些意外,感覺女兒與以往的模樣很不同,令她覺得既熟悉又陌生。
這還是以往的那個小女孩兒麼?
林釧說:「自作主張離開,是女兒不孝。但如今滄海閣不見容於修真界正道,外人覬覦太乙飛仙訣,隨時會集結起來跟咱們為敵。女兒想借蘇家一個正道的身份做□□,加入蜀山,這樣滄海閣也能有所託庇。」
她這麼說的時候,神態莊嚴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