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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冷戰,到爭吵,再到帶著毛毛一起逃學,他做了一切自己能做的。
那個秋天的傍晚,他緊抱著毛毛坐在離家很遠的河畔邊,不知該何去何從。
李悠然哭得太厲害,這次毛毛的小鼻頭再也接不住那麼多淚,它只好一遍又一遍用腦袋輕蹭小主人浸溼的臉頰。
溼滑河岸邊抱著狗嚎啕大哭的孩子很快吸引來了圍觀,詢問無果的大人們只好選擇的報警。
看見警察的那瞬間,李悠然磕磕絆絆央求,“叔叔,我不想回家,爸爸想把我的小狗送走。”
聞言,連同警察在內的所有圍觀者鬨堂大笑,笑這個年幼的孩子離家出走的理由竟然只是因為一條狗。
在被笑聲包圍的那一刻,李悠然突然意識到,自己也許真的留不住毛毛了。
警車開到家附近時,李為仁已經在巷子口等著了,臉上佈滿焦急。
他對著警察千恩萬謝,不斷向這個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傾吐著自己對兒子的疼愛,又聲淚俱下訴說單親父親撫養兒子的艱辛。
臨別前,警察在李悠然面前蹲下,摸了摸他的頭。
“小傢伙,你爸爸這麼愛你,把小狗送走也是為了讓你好好學習。他一個人不容易,你得體諒,知道了嗎?”
李悠然抿著嘴不肯說話,但站在後方的李為仁向他投來了陰鬱的目光。
“……明白了。”
警車駛離視線的那剎那,李悠然就被揪著衣領拖行回了家,掙扎中,手裡緊握的鎖鏈也在不小心脫落。
這是一次多年後想來仍舊讓他膽寒的毆打。
這次他長大了一些,手腳有了些力氣,可還是抵不過李為仁密集的發洩。
這雙能穩穩握住手術刀的手,在打人時也足夠快狠準。
李悠然對於那天的回憶,除了後怕與痛苦,便是無盡的懊悔。
擁有毛毛後沒多久,李悠然便明白了媽媽為什麼總是在暴力發生時,將能鎖住他的門全部鎖好,這是她身處絕境時唯一能給予孩子的庇護。
原來,這就是李為仁口中的軟肋。
往常,只要看到李為仁拿出酒瓶,他就會將毛毛鎖進衣櫃裡,可這次情況不同。
於是李悠然第一次見到了毛毛的獠牙。
那是天底下最乖順,最膽小的毛毛啊。
它激烈地吠叫,齜著牙作勢要衝過來。
“別過來!”
李悠然喊,手腳並用爬過去,想把它推進房間。
但李為仁先他一步。
只聽一聲淒厲嗚咽,那團金色活物就像一塊綿軟的毛巾斜斜飛了出去。
“毛毛!”
蓄了太久的眼淚在此刻決堤,血脈中遺傳自李為仁的那份暴虐在此刻湧進四肢百骸。
他不再隔擋,手腳並用回擊,被壓制住了就用牙咬,用頭撞。
李為仁的小臂很快就見了血,血水濺到李悠然臉上,混著汗水和淚水糊住了下頜。
“你打死我!”李悠然吼。
“你以為我不敢?!”李為仁最後一絲理智都斷了,舉拳朝他面門狠砸過來。
只是第一下,他就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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