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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該以貌取人的。戴瀚漠第一次對自我批評:第一名不是他的專屬,有個人競爭,好像是件挺有趣的事情。
和王老師打了電話說明情況,被放行後,謝半悔騎著腳踏車回家了。
這個時間點姚夢蘭在上班,謝半悔沒有打電話給她,她呆愣愣地在床上坐了會兒,才發現褲子已經被染濕,又去換了乾淨的褲子和睡衣,謝半悔覺得委屈極了,撲在床上哭得稀里嘩啦。
聲音謝半輝一直沒敢發出半點聲響,他的存在感本來只有謝半悔知道。
「現在知道出現了?」謝半悔擦著眼淚,靠坐在床頭抱怨。
聲音謝半輝訕訕地笑,「你才經歷一次就覺得委屈了,我可是經歷了四十多次。」
「他肯定覺得我是個神經病了。」謝半悔說著又哭起來。
聲音謝半輝嘆口氣,「果然更丟臉的不是來大姨媽,不是沾染了褲子,不是被球砸中,只是因為在戴瀚漠面前丟了人。」
「你不懂。」謝半悔嘟囔一聲。
聲音謝半輝說,「你還喜歡他嗎?你們會有結果嗎?」
「不喜歡了,以後都不喜歡了。」謝半悔快速地抹了下眼睛,「這一世本來就是賺來的,應該不是讓我來談情說愛的。」
「這就對了。」聲音謝半輝拍了下手掌,讚賞地附和,「你對他的喜歡,至少是賺了點利息回來,不是被他公主抱了嗎?能被戴瀚漠公主抱的機率可是不大吧!」
想想是有些歪理。
謝半悔置氣地說,「今天我丟了這麼大的人,最近幾天是沒臉去學校了,你看著辦吧。」直接撂桃子了。
沒辦法,處於生物鏈下一環的聲音謝半輝,只能調班上崗。
姚夢蘭在八點左右,回來在家見到謝半輝,有些意外,「怎麼回來這麼早?」
「學校停電,提前放學了。」聲音謝半輝被迫營業,「超市的紅棗做活動了?」
姚夢蘭把手裡提著的將近十斤的大棗揚高,「不是買的,在樓下遇到你同學,說是送給你的。」
「我同學?」聲音謝半輝愣了一下,他向來形單影隻,在學校根本沒有人肯和他做朋友。
「對啊,是個男孩。」姚夢蘭說,「應該在樓下等了一段時間了,看到我挺客氣的,說今天打球砸到你了。對了,你被籃球砸到了?砸到哪裡了?」
「他怎麼知道你是我媽?」謝半輝想到,送紅棗的大概是戴瀚漠。
「不知道啊,他就問我是不是謝半輝的媽媽。」姚夢蘭說,「我上樓時候他還在樓下呢,你現在下去說不定他還沒走。」
「我去看看。」謝半輝長手長腳連跑帶跳,從臺階上跳下去。
一個穿著同款校服的清瘦的人,推著腳踏車正準備走。
看背影,謝半輝已經確定,的確是戴瀚漠,「戴瀚漠。」
戴瀚漠已經坐在腳踏車上,他長腿支地,「嗯?」
謝半輝手插在口袋裡,踱步過來,他冷聲問,「你送紅棗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貧血嗎?」清俊的少年不自然地問他,「你哪裡受傷了?」
「沒受傷。」
「你流血了。」戴瀚漠把外套拉鏈拉開,指著裡面球衣上的血跡說。
話趕話,不能怪我哈。
聲音謝半輝在心裡默默地道歉,嘴上說,「痔瘡犯了。」
膀胱有問題、雌激素有問題、痔瘡有問題,謝半輝不知道為了隱瞞真實性別,他還要生多少種疾病。
「哦。」戴瀚漠清清淡淡地應了一聲,準備走。
聲音謝半輝和戴瀚漠只同班過半年時間,對他來說,戴瀚漠是老師口中的驕傲,是同學們口中的榮耀,是上一世的原身謝半輝永遠需要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