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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珊靜和李玲瓏嘀嘀咕咕,「他是叫謝半輝吧?是我們班的嗎?他是不是總是木呆呆地自己坐在角落裡的那個同學?他怎麼主動和我們說話了?。」
「誰知道呢。」李玲瓏低聲說,「說不定是喜歡你,分了班才鼓起勇氣和你打招呼的。」
方珊靜誇張地哈了一聲,「他喜歡的肯定是你,他說話的時候明明是先看著你的。我就從來沒見過這個人說話,滿臉陰鬱看誰都是一副和人有仇的樣子,多半是心理扭曲吧。」
「……」如果謝半悔聽到她倆的對話,要一口老血變成噴泉給她們呲個彩虹出來。
分班後的班主任還是熟悉的那個,叫王芳,女老師,教語文,和二七班的英語老師是夫妻,倆人有個上小學的女孩,叫苒苒。
現在是高一的下學期,學習內容沒那麼繁重。作為新的班主任,王老師沒有在第一節課上就長篇大論地強調成績的重要性和距離高考的緊迫性,而是和大家談心聊天,問大家擅長什麼科目,為什麼選理科,這是一節班會。
上一世的王老師,是學校的優秀教師,帶出幾屆優秀班級來,能讓她做一七班的班主任,是因為一七班是學校新劃分的重點班。王老師個不算高,但講課時候聲音洪亮,對同學們細緻、盡心,得到挺多學生的喜歡,謝半輝是挺喜歡王老師的,看到她,倍感親切。
在班裡環視一週,沒見到戴瀚漠。
難道重生這一世,戴瀚漠沒有學理?沒有分到這一班?
沒有排座位大家隨便坐,謝半悔像是被身體裡的某個繩子牽引著一樣,自覺地走向最後一排,在靠近牆壁的角落那個位置裡坐下。她被這個選擇嚇呆了,身為努力上進的學弱,謝半悔是從來不會主動坐在最後一排的啊。
她又想起已經聽到三次的聲音,到底是誰在說話?
第3章
同桌是男孩,姓蔡,大名忘記了,綽號謝半悔倒是記得,叫菜瓜。菜瓜伸出手,和謝半悔打招呼,「你好,我是九班的蔡永強。」
「八班,謝半輝。」謝半悔不想握他的手,把手握成拳頭,對了下他的手背。
「兄弟,你剛才那個手勢很酷啊,以後咱們就這麼打招呼吧。」菜瓜興奮極了。
謝半悔回想這位同學,成績不出色,人倒是出了名的色,班裡的每個女生他都點評過一遍,身為女同學的謝半悔同樣在評選之列。聽說是在男生宿舍說的,被好事兒的男同學說給了女同學聽,又傳遍了全班。
「謝半悔,聽名字就晦氣,半悔?什麼意思,要麼全悔要麼不悔,這麼一半的真彆扭。」菜瓜振振有詞,「如果叫謝不悔還能好聽點。」
謝半悔後來有個綽號,就叫楊不悔。恰好同校有個男同學小時候得過小兒麻痺,長大後有些後遺症,走路有些坡腳,就被菜瓜稱為殷大俠。
每次見到這位坡腳的同學,菜瓜總要調侃一下謝半悔,「快看,你的官方cp來了。」
「蔡?菜瓜?」重生為人,謝半悔先發制人,「這麼叫你,你不討厭吧?」
蔡永強愣了一下,無所謂地搖頭,「男人嘛,綽號隨便叫。」
謝半悔一直想知道,周圍的人對她性別這件事情是怎麼看的。既然菜瓜是接觸到的第一個同學,那麼就從他開始,「我能看出來我是男同學嗎?」
「女同學會把頭髮剃這麼短嗎?」菜瓜反問她。
這個倒是真的,謝半悔短髮、男款校服、男款運動鞋,從外形來說,無不在對外人傳遞著「我是個男的」這樣的訊息,除非有特別怪異的行為,不然是沒人會去追究,你的性別到底是怎麼樣的。這叫先入為主,和潛在的暗示,時間久了,就會形成刻板印象,提到謝半輝這個名字,出現在別人大腦中的資訊列表會是:他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