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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半悔盤腿,挨著桌子,坐在地上,「怎麼喝?」
「一人一瓶。」戴瀚漠去燒水。
謝半悔開了兩瓶白酒,一人一個白酒杯,等戴瀚漠坐回沙發上,他說,「喝吧。」
口氣,像是吃頓飯。
不猜拳、不說話,不給對方讓酒,各喝各的,誰也不說話。
謝半悔面對著戴瀚漠,就不可能做到心平氣和,她心裡存著事兒,倒得快,喝得多,很快就出現了眩暈。
「有零食嗎?」謝半悔問戴瀚漠,桌上只有酒,沒點配著的下酒菜。
戴瀚漠這次不止帶的有雙肩包,還有行李箱,從裡面拿出花生米和一袋堅果,「只有這個。」
「夠了。」把花生米倒在一次性杯子裡,好歹有個菜。
「明天幾點的票?」謝半悔在地上坐得屁股疼,她換個姿勢。
戴瀚漠看眼她,「下午。」
「哦。」謝半悔看戴瀚漠手邊那瓶酒,比自己這瓶剩下的更少,她呵呵笑,「上次給你接風,你喝的沒今天多,已經醉了,原來那次是裝得啊。戴工可以啊,看不出來。」
戴瀚漠說,「不想去第四場。」
謝半悔喝的有點迷糊,想了會兒才想到第四場是去哪裡。
「其實第四場,比前三場都有意思。」謝半悔雙手撐在地板上,往後仰著頭,「你吃虧了。」
「你去過第四場?」戴瀚漠問她。
謝半悔搖頭,「心有餘而力不足。」
戴瀚漠眼神從謝半悔臉上,往下落一大截,他嗤嗤笑,沒說話。
謝半悔卻覺得他這是在嘲笑自己,惱羞成怒,丟了顆花生米,去砸戴瀚漠,「笑屁啊你。」
「色厲內荏。」戴瀚漠輕聲,吐了四個字。
謝半悔哼了一聲,「哪像你,表裡不一。」
「我怎麼表裡不一了?」戴瀚漠問。
謝半悔看眼被隨意丟在床上的雙肩包,沒吭聲,把杯子裡的酒喝乾淨,「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謝半悔就這樣,說翻臉就翻臉。
「你話沒說完。」戴瀚漠跟著站起來。
「不想說了。」謝半悔往門口走,「和你喝酒不痛快,下次別一起喝酒了。」
謝半悔態度堅決,大步往門口走。
戴瀚漠皺眉,快走幾步追上他,握住他已經落在門把手上的手,「你說說,我怎麼表裡不一了?」
兩個人有將近十厘米的身高差,戴瀚漠站在身後,他優越的身高優勢,修長的手臂從身後繞過來,環抱著謝半悔。
被燙到一樣,謝半悔往相反的方向趔趄著躲閃。
戴瀚漠穩穩地站著,「罵了我就想跑,你說了,我放你走。」
戴瀚漠一直是不好惹的,只是謝半悔忘記了。
謝半悔舌頭打顫,話說不清楚,「我隨口說說。」又覺得不服氣,「是你先說我的。」
小學雞的互啄。
戴瀚漠低頭,能看到謝半悔細嫩的面板,隱秘起來的毛孔,她側臉靠近耳朵處有層絨毛,很淺,離得近才能看出來。
鉗著謝半悔的那隻手沒鬆開,用另外一隻手,請碰了一下謝半悔的側臉。
她耳朵機警,抖動著往後摺疊。
「難怪曹孔業說你手勁兒大。」這樣的氣氛太詭異了,謝半悔直出汗,「你放開手,我看看是不是把我手掐紅了。」
戴瀚漠沒理,為了證明自己手勁兒的確大一樣,他握住謝半悔略顯單薄的肩膀,一掀、一翻、一落,謝半悔就後背貼著門板,面對著戴瀚漠,站在他半個懷抱裡。
細微的汗珠,滲出,掛在鼻樑上。
謝半悔大腦的危險警報拼命地叫:快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