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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告訴學校。」謝半輝站在門口,他不是冷血,而是覺得未必真的能幫到陶彥君。
「我不知道該和誰說。」陶彥君站起來,把運動外套拉開,她把後背對著謝半輝,「我不知道該相信誰,我不敢亂說話。」
陶彥君的後背,是被搓澡巾搓出來的血淋淋的痕跡,這是自我厭棄的表現。
謝半輝被眼睛看到的景象震驚了,他幫陶彥君拉好拉鏈,「你希望我替你去說?」
陶彥君用力地搖頭,「不要說。」
「你想忍著?」謝半輝靠著桌子站著,看著陶彥君驚恐的表情,他覺得心口堵著一口氣。
「他是個惡魔。」陶彥君牙齒打顫。
教學隊伍裡,會有部分像方思濤這樣的渣滓,仗著信任權威地位,對涉世未深尤、單純善良的女學生進行誘哄和欺騙。
「你可以報警。」謝半輝給她出主意,「我一樣是個學生,幫不了你。」
陶彥君苦笑,「你以為我沒想過嗎?我走到警察局門口已經五十多次,我沒有勇氣走進去。我不敢告訴別人,如果他只是被調出教育機構,只是被暫時停職,只是拘留幾天,這就是對他最大的懲罰。可別人會知道我和他的事情,我後半生就毀了,我不想給這樣的人陪葬墊底。」
「你可以告訴你爸媽。」
「他們在我很小的時候已經離婚,各自組建新的家庭,錢管夠卻從來不管我。我是和爺爺奶奶家長大的,他們已經很大年齡。」陶彥君臉上是笑著,可是笑著卻流著眼淚,漂亮的人,堅強的表情更加讓人心疼,「那次體育課上,我收到方思濤發的簡訊,讓我午休時間去他辦公室,我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當時很氣憤很害怕。我站在鏡子前,希望體育課永遠不要結束,可是你出現了。」
謝半輝記得那天,他去女廁換衛生巾,是頭一次遇到陶彥君。
「為什麼選擇告訴我?」既然陶彥君說不希望任何人知道,為什麼告訴他呢。
「我希望你能幫我,方思濤一定還會找我的。」陶彥君明明坐著,明明房間裡只有她和謝半輝,可陶彥君卻驚恐地左右看,好像有個人在扒著門縫。
「為什麼是我?」謝半輝又問了一遍。
「聽說你每次考試都是第一名,是理科重點班的重點學生,學校有意要保送你。」陶彥君仰著頭,看著謝半輝,「如果我們談戀愛,方思濤就不敢太放肆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一個好學生的名額就能震懾住方思濤的禽獸行徑嗎?」謝半輝搖頭,「這不是辦法,只是你在安慰自己,和拖延的辦法。」
方思濤如果真的要做什麼事情,他根本不會在乎陶彥君的男朋友是誰。
陶彥君捂著臉,嗚嗚地哭,「我知道沒人能幫我,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很害怕。」
「你高估了我的能力,我能幫你做到的不多。」謝半輝站起來,他走到房間門口,回頭看向那個折彎著身體,哭得渾身發抖的年輕女孩。
陶彥君沒有做錯什麼,做錯的是方思濤,承擔責罰的不應該是陶彥君,可陶彥君這樣瞻前顧後的狀態,多半是要被方思濤拿捏到軟肋,默默忍受的。
陶彥君抬起淚眼,「你只用做我男朋友,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方思濤說過,只要我有了男朋友,他就不會再糾纏我。」
「!」謝半輝沒有立刻回答,他反而問,「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去女衛生間嗎?」
「不知道,可我會為你保密。」陶彥君聲音雖小,卻不像是一時衝動,她說起未來時候,眼睛裡仍舊有光,「升入高三,美術生會有三個月的校外集訓,我可以申請更長時間的集訓,到時候我就能離開學校,集訓結束考過專業課基本已經到了寒假。過了寒假,只用回學校學習文化課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