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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歌,奉天君。」阿錚看到荔青點了點頭,然後躬下身子,雙手交握,行大禮道,「請你們幫幫我們吧!」
……
第二天是個天氣晴朗的好日子,林啾啾在阿錚與瑟瑟的陪同下,前往青烏族的墳冢祭奠厭喜。
厭喜的墳在青烏族墳冢的最西側,因為一直有阿錚毓寧他們前來祭拜,並沒有呈現出讓人覺得十分荒涼淒楚的一面。樹枝做的墓碑前還有上一次帶來的祭品。
瑟瑟將那些祭品撤了,又擺上新的道:「厭喜媽媽,我們又來看你啦!」
她說著說著,眼圈兒竟倏地紅了。
厭喜雖然不是她的生母,但小時候一直幫忙照顧她,在瑟瑟心裡,她也如同她的母親一般,因此瑟瑟一直稱呼她為厭喜媽媽。
瑟瑟笑了一下,抽了抽鼻子道:「不哭不哭,今天可是個高興的日子。你看,誰來看你啦?」
瑟瑟往邊上挪開幾步,讓林啾啾得以跪下來。
「唔……厭喜、媽媽……」
面對一個陌生人的墳冢,林啾啾還不太習慣直接以媽媽相稱。於是她和瑟瑟一樣,以厭喜媽媽稱呼她。
「我來看你了。」
林啾啾從瑟瑟手中接過三根被點燃的細枝,執在身前對著厭喜的墓拜了拜。
她將厭喜的繡囊從山海戒中取出,與祭品一齊,擺放在厭喜的墓前。
那是厭喜留下的唯一的東西了,瑟瑟見了,不免驚訝:「絃歌,你不留著它嗎?」
林啾啾搖了搖頭:「不了。就讓它陪著厭喜媽媽吧。」希望她在天有靈,能夠得到慰藉。
阿錚與瑟瑟也在厭喜墓前拜了拜。
若是在平時,兩人還會在這裡回憶一下以前的舊事,陪厭
喜「聊聊天」,可是今日,阿錚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急著去做,很快站起身來。
他望著天空,神色意外地有些凝重:「差不多了。」
林啾啾在他身後道:「嗯。」
瑟瑟:「嗯嗯嗯?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瑟瑟一臉迷茫地看向他們,沒等到兩人回答,就覺得眼皮沉沉,意識模糊,身體失去了所有的力氣,迅速躺倒在地上。
林啾啾及時地扶住了瑟瑟的肩膀,沒讓她摔到腦袋。
「只是普通的昏睡術,半個時辰之後自會甦醒。」林啾啾解釋道。
「你……準備好了嗎?」
阿錚沒有回答,他抬起手來,看著自己的掌心。
他的指尖發冷,掌心卻是熱的。一如他的內心雖然會感到恐懼,但是想要完成的決心卻絲毫沒有動搖。
阿錚握起拳頭,對林啾啾笑了笑道:「走吧!」
……
就在阿錚與林啾啾趕往地洞的時候,裴恕也被莆凌請了過去。
莆凌顯然為今天見面的場合精心準備過,只見一張巨木林巨大的枝葉上,竟然赫然擺著一張人類用的棋桌。
莆凌坐在一側,對著裴恕揚了揚下巴道:「不知奉天君可有興趣對弈一局?」
青烏族不擅長棋類對局,他們連人族的房屋、習慣都沒有學來,又怎麼可能精通這種需要細密籌謀與佈局的「遊戲」?
莆凌的意圖也不在於下棋,他只不過是要找個手段,能夠暫時地讓裴恕不在林啾啾的身邊罷了。
下了一會兒棋後,莆凌臉上得意的神色漸顯,似是漫不經心地提起道:「聽說絃歌與阿錚一起,去祭拜她的母親了?」
裴恕只看棋盤不看他,垂著眼睛低低道:「嗯。」
莆凌:「都已經這個時候了,想必他們已經祭拜完了吧。」
裴恕:「也許。」
莆凌:「奉天君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