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5 頁)
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我試探性地問了句:“那你是被仇家追殺?”
蘇的眼睛突然銳利起來,如同暗夜間突然點亮天空的星辰,光芒凌厲。從那一眼,我隱約看出他絕非常人。蘇似有不屑地說:“不過是一幫無知之徒,白白地被人利用了去。”
我便沒有再問,每個人都有秘密,對於像我這樣無關的旁人來說,知道得越少越安全。
我們兩相沉默了半晌,蘇後知後覺地問我:“你那番謊話裡的男人是誰?怎麼就能如此輕易地矇混過關?”
我低頭盯著右手腕上的一朵梅花,很小但很精緻,顏色如同硃砂痣一般鮮紅,那每一個花瓣都是刺穿皮肉的疼,連帶著心肺也跟著疼痛不止。
¤╭⌒╮ ╭⌒╮歡迎光臨
╱◥██◣ ╭╭ ⌒
︱田︱田田| ╰……
╬╬╬╬╬╬╬╬╬╬╬╬╬╬╬版 權 歸 原 作 者
… 手機訪問 m。
想看書來
¤╭⌒╮ ╭⌒╮歡迎光臨
╱◥██◣ ╭╭ ⌒
︱田︱田田| ╰……
╬╬╬╬╬╬╬╬╬╬╬╬╬╬╬版 權 歸 原 作 者
亂世天下,往事悠悠(3)
好在我習慣了。
那晚,在我給蘇上藥的時候,他很真誠地看著我的眼睛說:“謝謝你,煙洛,救了我兩次。”
嗯,是的。本姑娘很倒黴地救過他兩次。
四個月前的一天,不知道哪個手賤的小妮子給我的晚飯裡下了瀉藥,大半夜的讓我去了四趟茅房。在第四趟回程的路上,氣若游絲的我在茅廁旁邊撿到了同樣氣若游絲渾身是血的蘇。藉著並不明亮的月光我看清了他的臉,於是抱著他從窗戶跳回了房間。那一次他傷得很重,養了半個多月才恢復力氣,向我道了聲謝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裡從我眼前的窗戶大鵬展翅跳了出去。連半個銅板都沒有留下,白費了我半個月來為了藏匿他所下的工夫。自從那次以後,我堅決不在夜裡去茅房。可是天不遂人願,我迎風不動,麻煩卻隨風而至。前天半夜,再次重傷的蘇撲通一聲從窗戶外跳了進來,我睡眼矇矓中只看到他黑壓壓的身子向我倒來,然後就沒了動靜。於是我本著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則,又救了他。
其實蘇並不知道,我雖然救過他兩次,他卻也救過我一次。彼時對他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現今或許早就已經忘記,而那時的我灰頭土臉滿身血跡人鬼難辨,他自是認不出來。如若不是因了這層關係,以我現在的心境即便是蘇臭死在茅房旁也是與我無關,斷然不會自找麻煩做那勞什子的善事。
善有善報,我永生不信。
那一眼望去連線天際的蔥綠松柏說到底不過是前塵往事的蒼涼一夢。
那天夜裡,我做了一個許久未曾做過的夢。漫天的火光把黑夜照得如同白晝,到處都是火紅的光,火紅的熱。火紅的光,照亮了地上蜿蜒成河的鮮血;火紅的熱,炙烤著我身上每一寸面板。哀嚎聲不絕於耳,我張嘴大叫卻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突地,有人推了我一把,我才從夢中驚醒。
一室的漆黑的夜色,我在黑暗中睜大眼睛,適應了一會兒才看清面前同樣大睜著眼睛看著我的蘇,深褐色的眼睛裡寫滿了擔憂,那是因為真誠相待而流露出來的情感。
我笑了笑,掙著身子試圖坐起來,“嗯……我做噩夢了。”
蘇怔怔地看著我,完全沒有意識到他擋到我起身的路線,這個角度這個姿勢我們臉對臉眼對眼,很曖昧。我本來被噩夢驚出一身冷汗,被他這麼一看生生弄出一頭熱汗。勉強動了動身子,小聲說:“我想起來。”
蘇又沉默了半晌,才直起了身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