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1/4 頁)
秦氏冷笑道:“爺雖然是個爹,總歸也是男人,要你來教導女兒?你還是把你那兒子教導好吧,免得他將來像你一樣,除了吟幾首歪詩,便一事無成。”
洛槿初暗暗嘆了口氣,心道母親這嘴巴也太不饒人了,男人最看重的便是面子,她就這樣說爹爹,別說這還是古代,就是現代,也沒幾個男人能受得了這擠兌啊,也難怪夫妻兩個明明有情,卻鬧得離心離德。
果然,屋裡的洛三爺已經暴跳如雷了,大叫道:“你說什麼?再給我說一遍試試。”
秦氏也毫不示弱,冷笑道:“說就說,怎麼了?你便是一事無成。一個侯府子弟,身上有個秀才功名,難道自以為很了不起麼?哼!你怕說,怕說別來這裡啊,家裡那些妖精難道還不會哄人?自然是比我這凶神惡煞的母夜叉強了。只是我雖然在三爺面前上不得檯面,我就有自知之明,不往三爺眼前湊是了,但不知三爺如今帶著兩大車的行李,巴巴跑到我這陪嫁莊子上做什麼?”
秦氏言詞鋒利,洛濤被噎的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乾脆慢條斯理坐下,喝了口茶水道:“是你的陪嫁莊子沒錯,只可惜,一日不和離,這莊子也就要姓一日的洛,難道我來不得?”
洛槿初在廊下聽了這半天,只磨蹭著不肯進去,好容易見門簾一挑,秋香從裡面走了出來,兩人彼此看見,都是眼前一亮,洛槿初忙緊走幾步上前,問秋香道:“我爹爹是來做什麼的?”
秋香也如看到了救星一般,嘆氣道:“姑娘快進去吧,再過一會兒,房蓋怕是要掀了呢。這一回跟來的可不僅僅是芳姨娘,還有那幾個通房小妾,是了,蓮姨娘與薛姨娘也過來了,若讓她們聽見這樣吵,奶奶和爺的面上豈不是更下不來?”
“怎麼回事?那些人怎麼都過來了?爹爹這是要把家搬過來嗎?”
洛槿初驚訝的差點兒叫出來,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卻見秋香愁容滿面道:“聽爺的意思,是要在這裡住一段日子的,具體住到什麼時候兒,奴婢也不知道。奶奶之前氣得半天起不來,說什麼也不肯來見爺,爺這回也不知是犯了什麼心思,竟然就一直在這兒等了整下午,到底把奶奶逼得出來了,你說,鬧到這個地步,可怎麼收拾啊?”
洛槿初登時就覺著一個頭兩個大。心想到底也算是個才子啊。這是吃了我的虧之後,變著法兒的來逼我了。哼!你也太小瞧了人,我若是那麼容易跟你回去,當日還能回來嗎?爹爹你不怕耗,女兒奉陪就是。到時候你身邊那些嬌滴滴的小妾姨娘若是有了什麼波折,可別怪到我和娘身上,鄉下風水可不好呢。
心中咬牙想著,忽聽屋裡洛濤的聲音響起道:“誰在外面嘀嘀咕咕咬耳朵呢?有什麼事不能進來說?”
洛槿初便看了秋香一眼,示意她自去便是,這裡自己整了整衣服頭髮,款款來到門前,小丫頭挑起簾子,她邁步進去,先上前見過洛濤和秦氏,這才溫溫婉婉的一笑,柔聲道:“女兒在外面聽爹爹和娘說的熱鬧,不敢來打擾,見秋香出去,就問了她幾句話。”
洛濤神情複雜地看著這個站在面前,一幅柔弱端莊模樣的女孩兒,若不是他親自領教過自家女兒的手段,他說什麼也不會相信,就是這樣乖巧的女孩兒,竟然會如同潑婦一般將自己弄得手足無措,最後狼狽而去。
秦氏卻是面上一紅,知道剛剛自己和丈夫吵架,又被女兒聽了去,因惡狠狠拿眼剜了洛濤一下。恰逢他也在瞪著自己,夫妻兩個冷哼一聲,各自扭過了頭去。
秦氏也就罷了,和丈夫都曾經動過手,還會怕他瞪一眼?
洛濤卻不同了。他與秦氏本是兩情相悅,又愛她明媚豔麗,活潑動人。只不過後來在有心人的挑撥下,秦氏又太強勢,導致夫妻失和,只是心中這份愛意未馳。平日在家,妾室們雖然暗地裡手段用盡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