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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是睡到自然醒的，時間已經10點多了。

我起床洗漱的時候，發現司景年並不在房間裡，我一邊刷牙一邊給她發微信。

安心過大年：人呢？

司景年秒回：你醒了啊。在給你買早餐，可頌和熱牛奶可以嗎？

安心過大年：可以，我不挑。

等我洗漱好，換好衣服，刷完微博，司景年才回到酒店。

我從她手裡接過麵包和牛奶，坐在床邊沿上。剝開紙袋咬了一口可頌，咀嚼過後喝了口牛奶，還溫熱著。

她開啟電腦開始辦公，我開啟app開始看車票。

「我買下午4點半的車票可以嗎？」

「恩？」司景年接腔道。

「剛好6點到，正宇晚上約了我吃飯看電影。」我吞掉最後一口可頌。「你可能得自己先回家了。」

「或者你可以約著裕安和我們一起啊？我們來個double date怎麼樣。」

「你、就這麼想見他嗎？」司景年打字的雙手停了下來。她抬起頭來，目光鎖在我的臉上，那個氣勢不是吹的，很是壓人。我都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呼吸了。

「哎？？？也、也不是吧。」我有些結巴了。「就是想知道，景年你喜歡的人是什麼樣子的。」

說完這句話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煩。司景年想讓我見我總會見到的，猴急成這樣是挺討人厭的。我在心裡暗暗地罵自己兩句。

「合適的時候會讓你見的。」她低眉垂目，盯著電腦螢幕又開始勞作起來，只是沒打幾下，她停住了。上唇抿了一下下唇瓣，藏在眼鏡後的眼瞬裡含著什麼一樣，她看了一眼我。

「有話就說啊！」我急了，我這人最討厭別人吊我胃口了。

「我們晚上可以直接和齊正宇一起回京市的，他也在海市出差。」

「哎？不對吧，他說他是去雲城哎。」我驚訝道，轉而意識到司景年的言外之意。「你見到他了？」

司景年點點頭。

「什麼時候。」我低頭看向自己的右手食指，中指在牛奶盒上輕輕扣著。

「昨天下午。」她的聲音還是如常，她遲疑著補了一句。「他不是一個人。」

我心裡很平靜，知道司景年這樣跟我說的含義。如果是在什麼正經場所看到齊正宇；如果他是個別人談生意；如果他們動作不親密。她根本不會提到這件事。

「在哪裡看到的，他們做了什麼。」我吐出口的聲音很是平直，完全不帶有什麼感情。

「他們接吻、摟著進了維京酒店。」她應該是看向了我，我雖然沒有抬頭，但是感受到她的視線。

我抬頭看向她，她的眼神裡有著絲絲擔憂和一些說不清的情緒。

「他們看見你了嗎？」

「沒有，我們距離比較遠。」她合上電腦，走向我。「但是我不會認錯他的。」

她落座在我身旁，距離很近。「小雨，你晚上還去見他嗎？」

「見他媽！」我罵了一句之後，腦殼都有點疼。腦子裡亂亂地略過一堆想法。我撤回了剛才的想法。「見，當然見，不僅要見他我還要好好見他。」

「……」司景年單手，溫柔地把我攔進她懷裡，「想哭就哭吧。」

我的頭埋在她胸前，深吸了一口氣，屬於她的氣息混合著淡淡香水味瀰漫我的整個鼻腔，很好聞。

讓人沉醉。

我悶著聲說道。「我不哭，沒什麼好哭的。」

我真的沒有想哭，只是有些難受。齊正宇對我的感情如何我不知道，但我對他，就是覺得很合適。

他比我家家境略好，工資比我高，長相和性格與我也算合適。我爸媽催得急，他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