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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鬧一通,氣氛倒也不想之前那般凝重了。
到了阮家,阮阿姆帶了一群人到了阮晟才房口。除了顧淵二人,其餘人留在了門口。
阮晟才方才在喝藥,喝完便靠在床頭準備休憩一會。才剛閉眼,便被嘈雜喧鬧給弄醒了。
他瞧到外頭一群人,無神的眼睛泛起了驚愕。
「晟才……」阮阿姆哭喪了一聲,半跪半趴在了阮晟才的床前,「你幾日不言不語,是因他二人所為而致罷!你莫要怕,今日阿姆將人弄來了,你若有什麼痛苦指責儘管發洩,阿姆定為你討公道!」
阮晟才愣了一聲,聽那顧淵道,「阮公子是有什麼委屈麼?什麼委屈是公子想不明白非要投井?」
「你!」阮阿姆被他的話氣的一跳,「你這小子如何說話的!可是沒阿姆教沒阿爹管?」
阮晟才憤恨地看了顧淵一眼,又瞧向自家阿姆。
阮阿姆欣喜,「我兒你說,阿姆為你討公道!」
「……」阮晟又看了眼眾人,那些鄉野俗子看好戲灼熱的眼神彷彿要灼傷他。他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有些慍怒,「……你為何喊他們來……?」
「我死不能死個痛快,還要讓這些人折磨我嗎!」阮晟才啞著聲音發怒。
阮阿姆被他的怒氣嚇得一下子懵了,素雅的哥兒打破了從容不迫的面容,慌張不已,「晟才……」
「阮晟才。」慕臨安喚了聲,嗓音慣是清清冷冷,不卑不亢。他喚的名,語氣同著阮晟才那般骨子裡傲慢,「你的自尊都是把氣使給別人得來的麼?」
「你懷才不遇?」他有著像他爹像阮晟才那便骨子裡讀書人的傲,可又不同,「你恨你患病?恨天不公?覺得是他人汙了你?」
「你有多大的才華多大的本領來支撐你的傲氣?我爹那時傲,傲得不願萎靡與官場便辭了官,抄書背書整日與書同眠。痴痴傻傻,夜半推敲出一個字便也能笑一整夜。你的傲呢?傲在瞧不上別人?傲在整日恨天不公覺得自己懷才不遇?傲在唸了幾年聖賢書便覺得自己遺世獨立?」慕臨安笑了笑。
笑裡七分不屑三分傲,「你哪裡是傲,你是自負得可憐。」
阮晟才氣得咳嗽不止,阮阿姆急得幫他順了幾口氣,喊道,「你給我閉嘴!」
慕臨安無聲了,繼而道,「你傲啊,傲得只剩下天下讀書人的自負了。傲得同我這般的鄉野粗俗的人一樣了,你怕與我這般便要自盡。你哪裡還有傲骨,空有自盡的軟弱!當朝學士,歷代官爺,身殘志堅的大有所在,而你不過得了慢病便要自盡……」
他眉一凜,話語如同利刃,尖銳,「直叫人嘲諷,臨頭還要打著受故人之託騙我欺我,害我二人為你的自負做陪葬!又叫人不屑!」
阮晟才咳得仿若快斷氣,「你……你懂什麼!」
他氣急,固執又偏激,眼底消散不去的怨恨,「你也只會說,你哪裡懂!我幾時如此,我阮晟才行得正坐得端!除卻娶你,我與你無冤無仇,幾時誣陷過你!我不屑拉你二人入極樂!你們何配!」
慕臨安莞爾一笑,「那便好,阮阿姆您可聽見了。您家公子與我們無冤無仇,他更不屑被我二人所困擾。」
阮阿姆慕瞪極圓,方張口便被一聲怒吼給震醒。
「你們這是做什麼!」阮老爺飽含怒意推開眾人入內。
他出門辦公,接到管家差人報的訊息才知道這一出。
「荒唐!」
阮阿姆提出那個法子時,他便是不同意的。耐不住對兒的疼愛和床邊人的軟磨硬泡,答應了。
他本來就對不住故友了,現下在又弄這一出,顏面有損,又叫他如何面對泉下老友!
阮老爺氣到炸,直罵自家的糊塗荒唐。連忙差人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