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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風,此刻直反胃得在打嗝。
邊打嗝邊祈禱發誓:媽媽的!現在誰把他從撈回去他就和誰領證!立刻馬上就今天!轉頭就婚宴喜酒發喜糖!
可惜老天沒給他這個閃婚的機會,不知飛了多久,盛連忽然覺得空氣中的溫度驟然降不少,風颳在臉上刺骨地疼,而白綾也從剛剛平飛變成了斜沖朝下,盛連腦袋也跟著朝下,感覺分分鐘腦門兒可能拍扁在地面。
又不知過了多久,白綾載著兩人緩緩落到了地面,餘江直接跳下去,扯著白綾一抖,盛連跟網裡的魚一樣被抖到了地上,幸好反應快,手撐翻了兩滾,沒有磕到,可不等他站起來,白綾又覆了上來,這次直接在他兩個胳膊上一卷,拉到後背,又纏住了半個身體。
寒氣逼人,盛連打了個哆嗦,抬眼,這才發現面前是一面冒著潺潺冰氣的湖,湖邊全是皚皚一片的白雪。
幽冥此刻的季節與人間界相同,都是最燥熱的盛夏時節,今年又熱,室外最高氣溫都達到了40度,而放眼整個幽冥,在這個季節還能被白雪覆蓋的,只有終年冰封的登葆山。
盛連心中暗忖,他要是沒有猜錯,這裡便是傳說中餘江當年修煉的冰湖了。
結果剛想了個開頭,白眼兒一番,便被餘江敲暈了。
餘江這早古時候便修煉出來的大妖,進了一趟審訊間,沒被怎麼樣,出來確實形容糟蹋,也是丟臉的很,他看著地上被白綾卷著的神仙,一臉的陰冷,接著頭也沒回的縱身躍入了冰湖之中。
白綾卷著盛連,也跟著沒入了湖水中。
盛連暈過去之後,恍恍惚惚的,竟然一直有些許淺薄的意識,他感覺自己似乎盪在水中央,那水起先徹骨的寒,凍得他很想抱緊自己,可不多久,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來,他只覺得四肢百骸蕩漾在溫水中一般,叫他十分安心。
他做了一個夢。
他夢到了登葆山,夢到了聖山上千萬年不化的冰雪,夢到了山上那座神秘的蓮池,而夢的一開始,是他從蓮池的雪水中走出來,懵懵懂懂地望著白茫茫的天際與皚皚的白雪,出神地凝視了許久,最後隻身離開蓮池,朝山下走去。
他一直走一直走,走了許久,還是白茫茫一片,他想找個地方看看山腳還有多遠,可根本尋不到地方,只能繼續走,這一走不知走了多久多遠,還是皚皚雪地與茫茫的白色。
走的盛連一臉茫然,心裡納悶地想: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我要下山的呀!
可怎麼也下不去。
盛連越走越不耐煩,越不耐煩越煩躁地想:我吃飽了撐的要離開蓮池嗎?我不會繼續雪水裡泡著嗎?哎,我有病我下山。
走得煩躁的盛連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痛罵道:誰愛走誰走,老子不走了,回蓮池!
然後盛連尋著路朝回走,走回蓮池,躍入了冰山雪水中,熟悉的溫暖包裹著他,盛連一下就醒了過來。
盛連這一覺很短,醒來的時候還清晰地記得這個夢,睜開眼睛之前有些莫名:這真的只是個夢嗎?
這個夢未免也太真實了,有沒有可能,這其實不是夢,而是一段破碎的記憶呢?
盛連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冰湖不見了,入目竟是一座冰窟,剔透的大大小小的冰柱覆蓋在一層厚厚的冰面上,仿若開出了無數冰花,周圍沒有半個人影,餘江不知去了哪裡,變成白綾的輪迴河也不見蹤跡。
盛連知道這裡應該還是登葆山附近,他甚至猜想可能是在湖底,站起來之後,他小心翼翼地躲開腳下的冰花,警惕四顧地朝前走。
沒有路,全都是冰,盛連只能憑著直覺朝前走,也沒有貿然出聲,可走了幾步他忽然察覺有件事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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