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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倒是對得住母妃了。&rdo;軒轅晦對著他又是一陣笑。

他笑得沒心沒肺，眼中儘是純然欣喜和一派安然。

這樣的神情，又有多久不曾見過了？

趙詡怔怔地看了他幾眼，忽而道，&ldo;若是有日我不在了，王爺一人可能支撐？&rdo;

軒轅晦笑意瞬間消散，&ldo;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在了？&rdo;

趙詡自知失言，只好掩飾道，&ldo;無事，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方才不過被魘住了。&rdo;

&ldo;日有所思？&rdo;軒轅晦看看他，&ldo;是因為皇兄之事麼？&rdo;

他指的自然不是正在府中的軒轅晥，而是遠在西京的二皇子。

&ldo;不錯，只怕是不太好……&rdo;趙詡躊躇道。

軒轅晦倒是比想像中鎮定，只嘆道，&ldo;皇兄本就是個心思極重之人，與皇嫂雖不能說多恩愛，卻也是患難夫妻一場，他自小身子便不好，此番能有子嗣，還不知有多期待雀躍，想不到……&rdo;

他陰寒道，&ldo;他們忘了，我卻還記得，這是我軒轅氏的第四百五十二條人命！&rdo;

趙詡起身，卻險些摔下去，膝蓋處已然紅腫一片，一時半會怕是無法行路。

不聲不響地看著他更衣，軒轅晦面色仍不見好。

趙詡笑笑，&ldo;估計你那皇兄已在等著看咱們的笑話了，王爺還不快走麼？&rdo;

軒轅晦強撐著笑笑，推開朱門。

二人一同走出門去，徒留一室夕光。

晚宴就擺在庭中，出乎軒轅晥預料的是，儘管一路所見肅州極貧，案上菜餚倒是極豐極盛。

&ldo;皇兄，&rdo;軒轅晦不斷敬酒，&ldo;小弟滿飲此杯，遙祝皇祖母、父皇母后玉體安康！&rdo;

說罷，便仰頭飲盡。

既是遙祝京中貴人，軒轅晥也不可怠慢，便也喝了。

&ldo;這第二杯，小弟敬兄長，&rdo;軒轅晦俯身一拜，&ldo;先前小弟一人封在肅州，常覺得遠離帝京，既思念家人，又惶惶不安，自兄長來了，小弟便覺得心中大定，再無懼意了！&rdo;

他話說的肉麻，軒轅晥雖只當笑話聽，可也不好不給主人面子，便笑道，&ldo;哪裡的話，愚兄初來乍到，怕還需四弟提點照拂。&rdo;

軒轅晦笑得誠摯，&ldo;兄弟齊心，其利斷金。這第三杯，小王帶著肅州上下，一同敬安西大都護，皇兄執掌隴右，實乃涼州之福，隴右之福，朝廷之福！&rdo;

說罷，連同趙詡在內，肅州上下官吏齊齊起身，齊聲唱道，&ldo;隴右之福，朝廷之福，天下之福！&rdo;

就算心中百般提防，被人如此阿諛，軒轅晥也難免高興，又多喝了幾杯，話語間也隨意不少。

推杯換盞間，軒轅晦與趙詡對視一眼，趙詡便擊了擊掌。

場上霎時安靜下來，守寧捧著一罩著黑布的籠子緩緩上前。

軒轅晦笑道，&ldo;實不相瞞，小弟此番巡邊時，偶得一異獸……&rdo;

守寧揭開黑布，只見一隻狗崽大的小虎蜷在其內，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憨態可掬。更為難得的是，這小虎周身上下通體雪白，除去額上王字紋路，竟是不見一點雜毛。

見軒轅晥身子前傾，軒轅晦眸光一閃，心中暗喜，繼續道，&ldo;小弟其實平日裡對這些珍奇異獸並不如何喜愛，可那日就偏偏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