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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這位大人……&rdo;

軒轅晦忽然出聲打斷他，&ldo;這是本王的王妃。&rdo;

倒是個不肯吃虧的，趙詡同情地看了眼蒙在原地的驛夫，率先邁步上樓。

這些驛夫們訊息靈通的很，聽聞肅王夫夫新婚燕爾，便為他們備了間披紅掛綠的上房，就差在榻上灑些花生紅棗圖個彩頭了。

簡單洗漱罷，二人並肩站在那張鋪著紅綢的長榻上，面面相覷。

&ldo;十九郎，&rdo;軒轅晦一副十分為難的模樣，&ldo;雖說你我是逢場作戲，可做戲也要做像些，你以為？&rdo;

趙詡淡淡一笑，&ldo;別說驛夫們，就是咱們隨行的那幫子人裡，也是人多口雜，為防萬一，也只能委屈王爺了。&rdo;

軒轅晦點頭，忽而道：&ldo;十九郎，你我相識不久，本王的秉性恐怕你尚不瞭解。雖說此番未與你相商便定下婚事，在你看來或許是有些獨斷專行，可這乃是形勢所迫，絕非本王本意。&rdo;

所有隨從都被屏退，除去幾位赭衣護衛，門外空無一人。前些日子兵荒馬亂，想來軒轅晦今日終於找到時機，準備開誠布公了。

&ldo;我確實有幾問，想請王爺解惑。&rdo;

軒轅晦親自斟了兩杯清茶放在案上，&ldo;請。&rdo;

&ldo;其一，臣雖不才，可也有自知之明。通曉經書、擅長謀略的世家子弟絕不止臣一人，為何王爺偏偏選了臣？&rdo;

&ldo;其二，延攬臣的辦法不少，為何一定要選這離經叛道的法子？&rdo;

&ldo;其三，王爺大費周章地招攬臣，要的到底是封地裡的長史家臣、治世裡的宰輔肱骨……&rdo;他頓了頓，眯起那雙狐狸似的眼眸，&ldo;還是亂世裡縱橫捭闔的謀臣策士呢？&rdo;

他一連三個問題拋過來，軒轅晦只覺無法招架，苦笑道：&ldo;世人說你辯才無礙，倒是低估了你。&rdo;

趙詡皮笑肉不笑，&ldo;不敢欺瞞王爺，臣自小奉行&l;敏於行，訥於言&r;。&rdo;

連日焦心勞頓，軒轅晦幾乎是頹然地將自己砸到榻上，看著雕花床板，&ldo;十九郎應還記得，父皇曾說過當時本王是在三個世家子裡挑中了你。除你之外的兩人，一是博陵崔靜笏，另一人是範陽盧淵。&rdo;

&ldo;都是太學生。&rdo;

軒轅晦嘆息，&ldo;與腿腳不便的二哥相比，太后對我簡直忌憚到了骨子裡。想要光明正大的延攬人才，無疑是痴人說夢。若只是為我做事的能吏，大可到封地慢慢招攬，或是父皇見fèng插針地透過吏部送來；可若是與我共商大計的心腹……恐怕出不了長安城就被鄧黨察覺。先前太后要立軒轅昀，父皇藉機提出讓我就藩，太后雖是允了，可也只會想盡一切辦法讓我這個王爺有名無實。&rdo;

&ldo;可心腹註定不止一個，難道之後王爺看中了誰，就都要納了不成？&rdo;趙詡只覺匪夷所思。

軒轅晦自嘲一笑，&ldo;也不怕十九郎笑話，現下跟著本王的這百十號人，大概三成是細作，三成是首尾兩端的文臣，三成是謀略不足的武夫，還有一成是粗使宦官宮婢。換句話說，能讓本王坦誠相見的，只有你……而與你成親，更可確保你不會輕易背棄。&rdo;

趙詡籠著雙手，居高臨下地看他，一言不發。

軒轅晦自顧自道：&ldo;你那最後一問，恐怕眼下本王也想不清楚。鄧氏經營數代，